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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這才是真正難受的。”
話落,丁姈的身子扭擺了幾下,一想她這番話也對,光聽可不解饞,反而更讓她有衝出去瞧瞧的****。姑蘇比不得南京,況她們出來的時辰早,別說街市什麼的了,連狗叫都沒聽著。好不容易入這繁華之地,能聽不能看,豈不是白害人心癢癢嗎?
突然,她眼波中又有了些興奮,指著車裡丁妙的右側,說道:“七姐七姐,那裡有人下棋!哎……奇怪了,街上怎麼也有人下棋?”
丁妙眸中盪漾,一瞬間的悸動立刻被理智地壓了下去,依舊淡淡說道:“那是賭棋,書上有說過。”察覺漏了嘴,立刻閉緊嘴巴。
“哦……哈哈……七姐你看閒書!”丁姈取笑她。
她倉皇地撇了兩眼丁姀,低下頭去不再說話。
是防她去告訴二太太嗎?丁姀在心裡暗暗想著,雖說不是什麼大把柄,可在人前卻是十分忌諱的。也好,大家各執一枚棋,有把柄在手總比沒有的好,省得她又動歪心思來觸犯她。於是也只是輕笑了幾聲,不予置評。
這笑聲,頓讓丁妙揪起了眉,抬頭正要說什麼,冷不防馬車停了下來,丁泙寅出人意料地鑽了進來,一臉笑著道:“妹妹們在說什麼?”
“咳咳……”丁姈不安地咳嗽了幾聲。
“七妹不舒服?”丁泙寅一臉擔憂,“也是了,你身子骨弱,這日夜不停地趕路可苦了你。待會兒可讓二嫂給你好好補補!”
“你怎麼鑽進車裡來了?”丁妙不悅,“你一個大男人家的,也不懂問問裡頭在幹什麼。就這麼愣頭愣腦地進來,咱們幾個這會兒是這麼坐著無傷大雅,但倘若正做著什麼呢?看看你還有沒有臉子在咱們眼皮子底下混賬了。”
丁泙寅臉色發漲,怎麼好端端就這麼不分青紅皂白地就罵了過來?上回他來車裡,丁妙可沒有這張臭臉給他瞧的。一下子情緒也淡了下來,說道:“快到了,只是上來同你們說一聲,也讓你們準備準備。”說罷就頭也不回地跳下車去了。
車子重新動起來,這會兒離那片喧鬧可是越來越遠了。人聲漸次淡去,一下子車軲轆聲大作,彷彿是進了條巷子,那回聲透過車簾被放大許多。
聽說是快到了,三人不約而同地都保持住了緘默,就連丁姈都不再一副見什麼就動心什麼的模樣了。直等到又行了一炷香時間,前面的馬車方有緩緩停下來的跡象,自己這邊也就跟著停住了。丁泙寅飛馬而過不帶留戀,急促地勒住也停在了不遠處。
果然,劉媽**腳步急急傳來,在車簾外道:“三位小姐,咱們到了。二太太已經進去,請小姐們下車吧!”
丁姈一聽,便雀躍地站起來鑽出簾外,大頭一個下了馬車。丁妙慢條斯理地將書仍舊擱回車裡的一個抽屜裡,扯了扯裙面忽而道:“八妹,有些話我這個七姐不得不早早給你提個醒。”
丁姀靜靜笑著:“七姐有什麼話只管說,八妹聽著。”
丁妙抬眼蹙眉,眸光掠過她肩頭又回到她臉上:“有句話叫做‘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你要時時刻刻牢記才是。”說罷便拂袖鑽出車簾,如璧早在外頭等她了,一面攙了就走。
丁姀無奈地發笑,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難道丁妙會認為低頭的人一直就是低頭的嗎?古往今來低頭者反客為主的幾多?她未免太急於宣示自己的地盤了吧?
“小姐?”夏枝緊張地在外頭喚,生怕丁姀的身子還未緩過來,在裡面痛得爬不起來。
丁姀收住笑,亦理了理身上衣裳,彎腰鑽出去。
外面豔陽高照,日光大片灑在頭頂,她一時迷了眼,拿手擋在額頭。待眼睛從一瞬間的花白中恢復過來,才看清面前的是個丈高的門臉,兩邊是新油的桃符,寫的是迎春聯。兩盞火紅的燈籠垂掛兩側,流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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