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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微的一陣腳步聲,明明滅滅的燭光漸近,夏枝兜著燈火進來,一看丁姀果然還在熬夜,立馬道:“小姐,您還不睡?”
第一卷 第六十九章 可疑的藥方
丁姀的倦容在燭火下發黃,笑著時益發柔軟:“你是來幫我的麼?”
夏枝一聽便笑,過來把燭臺放到桌上,從櫥子裡重新拿出藤盤,也坐下來一起動手。兩個人便邊聊著天,邊做活,儘管是拆了做做了還拆,但有個人陪,好歹心裡還是暖烘烘的。到了雞鳴,各自手裡儼然有了半成品,這讓丁姀喜不自勝,睏意頓掃,看來自己的設想並非只是空想而已。
夏枝見著也歡喜十分,道:“既然已經悟出道理了,小姐不妨先去睡,等一下春草她們進來,若知道你做了一宿,該罵奴婢了。”
丁姀笑笑:“大白天的睡覺,怎麼說都不像話。等過了午飯再睡吧,咱們還得手把手教她們技巧,到最後誰做的好看,就拿誰的出去。”
夏枝眯起眼睛合不攏嘴:“那小姐就稍微躺一會兒罷,奴婢去外頭守著。”
丁姀也確實睏意十足,再說珠繡有所成,緊了幾天的心也終於能有喘息的機會了。於是點點頭,夏枝便扶她在填漆床躺下。
背一沾****面,她的身子就忍不住鬆弛了下來,還未等夏枝走開,便已朦朦朧朧地睡了過去。只聽到細微的腳步聲漸離床邊,在圓桌上摸索著收拾過一陣又輕手輕腳地出去了。總是半醒半睡之中,也不知是夢裡還是真實的,夏枝飄飄渺渺的聲音在說話:“……小姐昨日淋了雨,夜裡忽而發熱,打鳴的時候才睡踏實呢……你要不吃過午飯再來?”
另一個聲音道:“八小姐不礙事吧?叫了大夫麼?”
夏枝道:“正要去,你就過來了。”
“既然八小姐抱恙,我就改日再來。正巧二太太這幾日身上也不太自在,要不咱倆一起去?”
丁姀驚得豁然醒過來,溼出一身的冷汗,忙喚道:“夏枝,夏枝……”
夏枝急惶惶地跑進來:“小姐怎麼了?”
丁姀嚯啦坐起身:“外頭是芳菲?”
夏枝點點頭,朝珠簾望了望,確信芳菲不在那裡偷聽,才輕聲道:“也不知道她過來是做什麼的,只說**您。”
丁姀緊住心,該不會是劉媽媽把她撞掉信的事情說給二太太聽了吧?二太太懷疑她有沒有偷看信的內容,故而派芳菲打探來的?她飛快抓住夏枝的手:“暫時別讓她進來,就說我病了,現在正燒得糊塗。”
夏枝輕笑:“奴婢就是這麼回的。”
丁姀心裡卻思量,看來那封信二太太極為在意,那究竟是誰的信呢?又有沒有跟自己有所瓜葛?慢慢鬆開夏枝的手,她似乎覺得那封信真的隱藏了什麼內容。
夏枝見她這模樣,就小心翼翼地問:“小姐……您怎麼了?”
丁姀把事情簡單說了下,囑咐她把珠繡一應的東西都放妥當,起身慢慢往起臥室過去:“既然病了,我就去裡頭躺著。”
夏枝扶她躺****,笑吟吟地道:“奴婢知道,小姐您也是該好好躺躺了,這可是一舉兩得的機會。”
丁姀笑她貧嘴,讓她出去跟芳菲周旋去了。
屋外的芳菲左等右等不見夏枝出來,略起了疑心。才想偷偷進去窺個究竟,夏枝一臉擔憂地出來被碰個正著,立馬堆起乾笑解釋:“進去這麼久,八小姐沒事吧?”
夏枝道:“沒事,適才是燒得說夢話了,才安撫好。咱們且離得遠一些說話,免得吵醒小姐。”
芳菲稱“該是”,兩人一左一右地便來到了前院那株婆娑梅的石桌邊坐下。她殷切地問道:“八小姐燒了****?”
夏枝點點頭:“昨天傍晚就開始了,說了一晚上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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