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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的，我懷疑她跟他在暗地裡算計我，於是我故意躲開，想看看他們到底要幹什麼，滕志遠介紹那個女人跟我合夥的時候我一口就答應了。&rdo;

我說不出話來了。

&ldo;楚楚，這些事跟你沒多大關係，你儘量少問，知道了對你和陳鵬都沒好處。&rdo;

我也隱隱覺得我還是離這些是非遠點的好。

&ldo;好了，時間還早，你休息一下吧，晚上還有重要的事要做。&rdo;他不打算再講了，自己把椅子搖下去，很放鬆地躺著了。

我也知道今天晚上還有很多事要做，可是一點睡意都沒有。

這裡很僻靜，準確點說只是一條鄉村公路，除了偶爾過一輛摩托車，沒有其他的人了。

黃大坤閉著眼睛，但是睫毛跳動，我知道他也沒睡著。

&ldo;還想問什麼？&rdo;他果然說。

&ldo;我不明白滕志遠為什麼要調換柳意的骨灰。&rdo;

他嘆了口氣，睜開眼睛看我一眼，又合上：&ldo;可能因為我多說了一句話吧。火化那天，我把骨灰捧進盒子的時候說要把小意最珍愛的那些小東西放進去一起下葬。&rdo;

&ldo;你是說，他以為骨灰盒裡還有其他東西？&rdo;

&ldo;我也只是猜想。&rdo;

&ldo;火化的時候滕志遠在場？&rdo;

&ldo;不，火化那天只有幾個人在，火化之後骨灰盒暫存在殯儀館，說好第二天早上九點半去取。&rdo;

&ldo;你自己去取的？&rdo;

&ldo;不是，她媽媽去取的，我遲一步到。&rdo;

&ldo;那你們都沒注意盒子換過了？&rdo;

&ldo;楚楚。&rdo;他又嘆氣：&ldo;骨灰盒的外觀看起來都差不多的，而且她媽媽和我都沒多餘的心思去注意這些細節。&rdo;

&ldo;那你有沒有在裡面放什麼東西？&rdo;

&ldo;沒來得及。其實小意也沒有什麼特別珍愛的東西。&rdo;

&ldo;那你覺得滕志遠希望找到什麼？&rdo;

&ldo;楚楚，你這麼聰明應該想的到他千方百計想拿到的會是什麼東西。至於那個東西究竟是什麼，你最好不要問，見過了也最好忘記。&rdo;他很認真地說。

我不說話，滕志遠應該是在找那個白色的晶體，可是那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值得費這樣的功夫去找？黃大坤一再叫我少問，我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來，只好轉移話題。

&ldo;你還願意為柳意做這些事嗎？隨便叫個什麼人就辦到了，何必自己親自動手？&rdo;我問，盜墓這樣的事畢竟很不光彩。

&ldo;有些事，需要自己做。&rdo;他淡淡地回答。

&ldo;你還愛她嗎？&rdo;我還是問。

&ldo;她已經不在了。&rdo;

我閉了嘴，不明白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是表示因為柳意已經死了，過往的事情他已經不願意追究，還是說不管還愛不愛她，都已經無所謂了？

黃大坤說完這句話就再也沒有開口，過了大約半小時，很愉快地發出輕微的鼾聲，他果然睡著了。

我有點佩服他，這樣的情況下他居然也睡得著。

天色漸漸暗下來，樹林裡的鳥開始歸巢了，車窗沒有關嚴，有蚊子飛進來，又找不到出路，只在人耳邊嗡嗡亂叫。

我還是睜著眼睛。

鄉下的夜晚跟城市大不相同，沒有閃爍的燈也沒有散步的人，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