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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被我嚇傻的女人說柳意出事的時候是別人通知黃大坤的，黃大坤並不在現場，而是聽到訊息後搭乘當天臨晨的班機趕回來的！

黃大坤不是兇手？

如果我聽到的是事實，那我以前的猜測就全錯了！

那兩個女人只是不相干的員工，當時也是在閒聊，根本就沒必要編故事，她們說的是真的。黃大坤不在現場，那是誰在能挽救柳意的時候放開了手？是誰希望她死？

我努力起想柳意曾經說過的話，她說那個人是她的情人，除了滕致遠還能有誰？我不敢相信，我曾經愛過的男人是兇手！可是柳意分明警告過我。

只是……我還是想不明白，如果滕致遠是真兇，他怎麼還這樣明目張膽地露面？而且他看起來也在調查柳意的死因，尤其是，他居然敢出席黃大坤的宴會？膽子也太大了吧？難道黃大坤就絲毫不追究柳意的死亡真相？

柳意不是自殺的，連八歲的彬彬都在懷疑，黃大坤豈能睜隻眼閉隻眼？還有，他和滕致遠又是什麼關係？僅僅是生意上的往來？可是今天的慶祝活動只有他們本公司的員工及其部分家屬，星宿酒店的大門口貼了告示，申明慶祝活動因為特殊原因，只侷限在集團內部，而我也注意到，沒有地方官員出席這次活動。滕致遠究竟算哪根蔥？

越想越糊塗，眼睛越來越澀，終於支撐不住，我閉上眼。

朦朧中聽見有人嘆息，我疲倦地翻身，隱約看見屏風那裡有白色的人影，會是誰呢？我努力想坐起來，可是手腳都好像不在了。

努力抬起頭，我看見柳意遠遠地站在那裡，臉上有濃濃的悲哀。

&ldo;柳意，是你嗎？&rdo;我問，沒出聲，只是心裡在想。

她點頭。

她不再是以前我看到的那樣，而是更像一個實在的人。

&ldo;柳意，有人說我們長得像姐妹。&rdo;我笑。

她也抿了一下嘴。

&ldo;你投胎去了嗎？新家好不好？&rdo;

她不出聲，半晌才若有若無地搖頭。

&ldo;沒去？&rdo;我驚訝起來：&ldo;你不是說七天之後就要去投胎的嗎？已經過了大半個月，你怎麼還不去？&rdo;

&ldo;去不了。&rdo;她呢喃。

&ldo;去不了？去不了是什麼意思？&rdo;難道她身上有天理難容的罪孽？上蒼要懲罰她？罰她下地獄？

&ldo;不是。&rdo;她說：&ldo;我去不了是因為有人不要我去。&rdo;

誰？誰這麼歹毒？

她沒有回答，而是垂下頭。

&ldo;你怎麼不走近一點？&rdo;我問。

&ldo;不敢。&rdo;柳意傷感地搖頭：&ldo;你看見我的時候我只是一個魂魄，如今我成了真正的鬼，不能靠近你。&rdo;

&ldo;為什麼？&rdo;魂魄和鬼有區別嗎？

&ldo;人有人路，鬼有鬼道，我只能在你夢裡出現才對你是無害的。&rdo;

&ldo;我在做夢？&rdo;我詫異地說。

&ldo;他要醒了。&rdo;柳意突然顯得很惶恐，急急地說：&ldo;楚楚，對不起，真的不想把你牽連進來，可是我找不到人幫我，你幫我好嗎？&rdo;

&ldo;我要怎麼才能幫你？&rdo;

&ldo;幫我入土為安。&rdo;說這句話的時候，她已經不在了，屏風那裡只有一點淡淡的霧氣。我拼命伸手想挽留她。

&ldo;啊‐‐&rdo;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