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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挑高眉頭,一抹喜色在陰鬱的眸醫一閃而逝。
“不談那些了,我聽大姐說,你明兒個便要回京?”範洋咬牙忍著隱隱作痛的胸口,硬是撐直下身子,抬眼瞅著他。
“我有官職在身,總不能老耗在這兒不走。”
“你不是告了一段假嗎?”
“算算我到蘇州也近個把月了,再不回去的話,惹得聖上大怒,我可要人頭不保哩。”他笑得極淡。
“不差一天吧。”她硬是不放棄地勸說著。
以往他追著她跑,哪怕只有一時半刻的時間,他都不會輕言放棄的;如今,他竟不想纏著她,真是教她不慣極了。
當然,她也不愛他纏,只是……唉!心又疼了。
“洋兒?”見她深鎖眉頭,他不禁一把將她摟進懷裡。
“我不管……”她氣若游絲地耍賴。“你曾經說過,只要是我的要求你都會答應的,還記得不?”她枕在他的肩頭,只覺這寬肩厚實得教人覺得舒服。
“自然記得。”花問柳斂眼直瞅著她,環在她身後的手幾經掙扎之後,還是無力地垂在一旁,不再如以往般造次地撫上她的肩。
“好,那我要你明兒個留下來觀禮。”說她卑鄙也好,橫豎她就是要他點頭答應,不,不只是這般簡單,她不是真要留下他觀禮,而是想要拿這說辭逼他,逼他……
“你不怕我回京太遲,教聖上殺頭?”他苦笑道。
她回過神來,胸有成竹地道:“不怕,因為你是皇上面前的大紅人。”
花問柳不禁搖頭苦笑, “我瞧你的氣色極差,你這身子明兒個真有辦法成親?”
“要不,你覺得我該怎麼著?”她小心翼翼地抬眼睇著他,胸口怦怦顫跳。
她是要他開口挽留她啊!要她悔婚,總該要有個幫兇,如今,就讓他當幫兇吧,只要他肯開口,她絕對會考慮,只要他說……
“我倒覺得你該好生保重自個兒。”花問柳突地將她壓回床上,兩人緊密地貼觸在一塊兒,四目交接著;他倏地抽身,替她拉起被子蓋好,又道:“送你簪子你不要,如果……你想要我留下來觀禮,我就為你留下吧,但我只能送你出閣,不能出席你的喜筵,成嗎?”
“你……”喂喂,她要的不是這個答案,她是要……
“就這麼說定了,你先歇息吧。”
話落,花問柳隨即離開,教範洋只能瞠目結舌地瞪著他瀟灑離開的背影。
怪了,怎會是如此的反應?
他應該要反對的,難得逮著這麼好的機會,他該會直接告訴她別管婚事,先將身子養好才對,怎麼……可惡!原本打算只要他開口,她便要考慮的,孰知竟是這種結果。
“混蛋!”究竟是誰狠足了心?又是誰真正絕了倩?
範洋一身大紅喜服,擦了胭脂水粉的她成了一個粉雕細琢的美人娃娃。
她端坐在範府大門內的石板廣場,等著新郎倌過門迎親,然而她的眼卻不住地瞟向站在門邊,一身官服打扮的花問柳。
他真站在一旁守著?真打算送她到康友敬的住所,而後立即趕回京裡去?
昔日的綿綿情話依舊迴盪在耳畔,想不到如今卻已事過境遷,真是教人不敢相信;瞧,他這個男人根本就不能相信,這個大混蛋,虧他說得滿嘴的噁心情話,如今卻啥都不是了!
範洋沒來由地愈來愈煩躁,尤其是看見花問柳站在外頭,一副迫不及待地等著花轎,好似急著回京的神情,更是教她感到火大。
“二姐,又不舒服了?”在她身後的範濤見她彎下腰,不禁輕聲問著。
站在門邊等花轎的花問柳一聽,隨即走到範洋麵前,斂眼瞅著她眉頭緊鎖的模樣。“要不要我喚人去叫新郎倌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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