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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不是那根,她素手拿過太監手中的木簪,只需要一打量,就知道這根木簪只是&ldo;仿品&rdo;‐‐當年,那根木簪陪了她九年,她能不熟知麼?
唐少贇拿著仿品木簪來給她,還說諒前事,今生不負?
這是頭一回,許知瑜氣到胸口有點發悶‐‐她顫著聲音問旁邊的柳姑娘:&ldo;《苔痕綠》是誰所作?&rdo;
&ldo;好似是市井人家,只聽說姓唐。&rdo;柳姑娘想了想,又說:&ldo;姓張也不一定。&rdo;
可許知瑜現在已經聽不到她說的別的。
她千想萬想,甚至想到了蘇華風,卻沒料到,居然是唐少贇也再活一世,更沒料到,還對她說這種話,再說那出戲,看來他可是時時刻刻打聽她的日子!
今生不負?他做這個《苔痕綠》,真不是來羞辱她的麼!
她整張臉都沒有顏色,忍不住用帕子來來回回擦了擦拿了木簪的那隻手,勉強冷靜著對太監說:&ldo;你去告訴他,沒什麼前事,更沒什麼今生。&rdo;
太監應了聲是,剛要退下時,許知瑜又叫住了他,說:&ldo;罷了,你直說,我不認識那位公子,公子認錯人了。&rdo;
若唐少贇真重活一次,還要演這齣戲碼,許知瑜長出一口氣,那她沒必要奉陪。
她只望此生,二人之間再無瓜葛。
小太監拿著木簪,出了偏殿‐‐偏殿外哪有什麼公子?他卻小步跑去了正殿,腦中仔細記著許知瑜剛才的話,等到了正殿,拾階到了上首,附在蘇華風耳旁說了個九成。
這個反應,與一開始猜的差不多。
蘇華風的手上拿著木簪,一笑,果然,許知瑜原來也是再活了一次。不過,現在看來,她只知道第一世嫁給唐少贇,卻並不知道第二世,他強娶了她的事。
是他運道好。若是許知瑜知道了第二世的事,只怕從一開始,就對他避之不及,怎麼還可能會甜甜地叫他表哥呢?
說來他會起疑心並且試探,也是這幾個月冷靜下來後細思後的決定‐‐小到春雨發現她在名冊上留意&ldo;唐&rdo;姓男子,大的也更多,比如她明明還小,舉手投足間卻總有著穩重的心思。
人是他兩世以來愛的許知瑜,卻不是本該十三歲的許知瑜。
既然起了疑心,要確定只需要設局。設這個局,並不難,一支木簪,一個誤會。
木簪是蘇華風按著記憶中的樣子打的。
而誤會?蘇華風只是讓宮人在唐少贇桌上放了另一根無關緊要的簪子,隨後又說這是偏殿裡許二姑娘的簪子,唐少贇還簪之時,便落了圈套。
接著再讓那小太監把木簪拿到許知瑜面前,這麼一測,許知瑜也入了套,說出了&ldo;沒什麼前事,更沒什麼今生&rdo;的話語。
蘇華風料得,在許知瑜認知裡,這&ldo;重活一次&rdo;的機會,定然是落到唐少贇頭上了。
臺上紅衣女子因著改命,日子是過得風生水起,她咿咿呀呀唱著曲,眼波婉轉,有些許沒媚態。
蘇華風沒什麼興致再看下去,他抬手喝茶,心裡卻明白,這魚餌已然備好了。
宮宴結束後,宮中本還有煙花會,許知瑜無心再呆著,她步履匆忙,出了宮門後,見到淨月與尤嬤嬤,她輕輕鬆了口氣。
轎子內,她又忍不住輕輕摸了摸髮髻。那根木簪,她這輩子是不會有機會再戴,輕輕嘆了口氣,那到底為什麼心裡總覺得有一處地方很奇怪?
可是要細說起哪裡,她又想不出來。
說到底,蘇華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