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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現在許府落魄,就怕姚氏急了撕破臉抵死不認,一來她們手上憑證不足沒法送她去衙門,二來姚氏強行要走她們也拘不住,討不回公道,反而叫許府被人笑話。
尤嬤嬤也明白,她低聲說:&ldo;今天我們這一清點,她要是開始急了,自然會先露出馬腳,我們就叫幾個小丫鬟盯著她。&rdo;
許知瑜點點頭。
姚氏自己越想越不對味,許知瑜雖然同以往一樣,但是又有些不一樣了,她懷疑是尤嬤嬤暗中說服了她。
這嫁妝本快到手了,怎麼能飛了?她叫來淨雲,讓她給侄兒姚沐昆送了封信去。
這事小丫鬟盯著呢,許知瑜知道後,也不吭聲,姚氏自己把姚沐昆叫來,實則正符合她的心意。
許知瑜記得姚沐昆是個粗人。
上一世姚氏卷錢走了,許府報案到衙門,衙門叫來了姚沐昆。
那時他娶了妻子,妻子頭上戴著許府的貴重首飾,他自己還因白玉祥雲簪子給他擋了一災,而把它當做護身符放在身上,抵死不認那是許府的東西,因為她沒有憑證,居然奈何不了他。
他囂張地指著許府的人,道:&ldo;這白玉祥雲簪子本就是我的,就你們這窮酸樣,敢誣賴我們?趕緊叫許仲延那個老王八早死早超生吧。&rdo;
他做足了人上人的樣子,卻又覬覦她的容顏,事後,居然還敢上門來納妾。
憶起往事,許知瑜拂了拂衣袖,臉色漠然。
這送上門來的證物,不要白不要。
於是這幾日,許知瑜還是同往常一樣,給姚氏問安,同她談話,姚氏也與她沒有半點隔閡似的,牽著她的手道瑜姐兒命苦。
第四日,姚沐昆上門來見姚氏。
他生了張方臉,五官粗糙,一身短打,講話的時候中氣十足,那聲兒足足把接人的淨雲嚇得後退了好幾大步。
許知瑜正在吃午飯,便隱約聽到了姚沐昆的嗓門,她皺了皺眉,問了淨月才知道是姚氏的侄兒姚沐昆已然來訪。
不一會兒,淨雲匆匆過來找許知瑜,說姚氏讓她去前廳一起喝茶。
尤嬤嬤問:&ldo;來了男客,叫我們姐兒去見,什麼意思?&rdo;
淨雲是個老實的,被這麼一問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面露尷尬,說:&ldo;姨娘說,侄公子與姐兒小時候見過,過去敘敘舊而已。&rdo;
就等這時候了。許知瑜將計就計,帶著尤嬤嬤和淨月前往。
姚沐昆正在大口喝茶,他一看到許知瑜,那黛眉杏眼,臉盤嬌若桃花,恬靜且漂亮,他噗地把茶噴了出來。
姚氏嫌棄地揮揮帕子,說:&ldo;你在姑娘家家跟前這樣,嚇著人家了!&rdo;
許知瑜坐在榻子上,輕輕笑了笑,沒說話。
姚沐昆眼睛都看直了,姑媽與他講過這瑜姐兒生得多好,他想不出來,現在看到了,心裡立刻癢癢的。
&ldo;哥,你平日裡在外頭,可有遇到什麼好玩的事?&rdo;許知瑜問。
姚沐昆看她主動與自己搭話,心裡高興極了,只想把自己神武威風的一面露出來,就說前段日子在外頭遇到匪人,自己僅靠一支簪子逃離,把自己說得出神入化了一樣。
許知瑜見鉤子已下,她按了按額角,說:&ldo;我覺得有些頭暈。&rdo;
姚氏&ldo;哎呀&rdo;了聲,連忙讓她去休息。
姚沐昆看著她遠去的嬌小的背影,正待站起來,姚氏讓他按捺住,說:&ldo;我替你鋪鋪路,你別急!&rdo;
許知瑜剛進房裡,淨月壓低聲音說:&ldo;姚氏來了。&rdo;
她點點頭,合衣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