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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頭拆開那包裹,露出了一小截粉頸,蘇華風的眼底微微一沉,她卻沒有察覺,只顧著拆開那東西。
一條白玉雕成的魚在許知瑜手上,那模樣仿若剛出水般,活靈活現,若不是通體潔白,她都怕它忽然動了起來。
&ldo;表哥,這是你刻的?&rdo;許知瑜抬眼,看蘇華風,問。
蘇華風笑了笑,道:&ldo;嗯,花了點時間,送你的玩物。&rdo;
許知瑜心裡驚嘆,這樣的刀工,可真是爐火純青!她小心翼翼地捧著白魚,好似那魚真是活的一樣。她與那圓溜溜的魚眼睛對視著,噗嗤一聲笑出來。
&ldo;它看起來呆頭呆腦的。&rdo;許知瑜把手抬起來,給蘇華風看。
&ldo;是條呆頭魚。&rdo;蘇華風的食指摸過魚背,蹭著許知瑜柔軟的掌心,放了下去。
&ldo;實在是厲害極了。&rdo;許知瑜抱著那魚,她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眉眼昳麗,假以時日,那眉目間的媚色會一點點長開,可一點都不呆。
若是一直呆呆的……也不是不好。
蘇華風笑了聲,說:&ldo;喜歡就好。&rdo;
許知瑜捧著魚,重重地應了聲:&ldo;嗯!&rdo;
晚間,她將魚放在了桌上,淨月笑著說:&ldo;蘇公子送對東西了,一整天了姐兒愛不釋手。&rdo;
許知瑜抿著唇笑,她輕輕戳著魚,小聲問:&ldo;你怎麼這麼呆啊?&rdo;
尤嬤嬤拿著更換的衣物,說了她一句:&ldo;姐兒對著一條石頭魚自言自語,不是更呆麼?&rdo;
這句叫幾個人都笑起來,許知瑜把魚兒放到一旁,她從盒子裡拿出玉兔,手上動作一頓,她把玉兔放在了魚兒旁邊。
這巧奪天工的雕刻功夫就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何況,再看那玉兔的背影,好像也有些呆呆的。
原來這玉兔也是蘇華風親手雕的,李舒這麼忍心丟了。
許知瑜將手指放到魚背上,她輕輕往下摸下去,一條線卡住了她指腹,她拿起魚兒,對著燭火仔細看,那魚尾的花紋,隱約像一個字。
好像玩什麼遊戲似的,許知瑜連忙拿起玉兔,對著光線仔細辨認,果然,它衣服上也是一個字。
她的食指順著花紋走,橫豎撇捺,一步一步寫了出來,她把玉石放下,又把那個字的筆順寫在手心。
兩塊玉石上,都是一個&ldo;魚&rdo;字。
她的名字裡也帶了&ldo;瑜&rdo;字。
太巧了,難不成這個玉兔玉石是蘇華風本要送給她的?
剛這麼想,許知瑜即可否認了。
她搖搖頭,不是說精於雕刻的匠師喜歡在雕塑中藏自己的東西麼?說不定藏&ldo;魚&rdo;字是蘇華風的愛好呢。
明明覺得不可能,可當她躺在床上時,心裡卻總有種奇怪的感覺。
晚上做了一整晚奇怪的夢,第二日剛起來,淨月便說縣主來了。
☆、第十二章
李舒今日穿了嫩黃色的裙衫,搭著件靛藍色的褙子,她面上略施薄妝,雖然臉色還是有些蒼白,但與宴上比起來,好看了許多。
許知瑜行禮,李舒坐在廳裡慢慢喝著茶,她虛扶了一把,道:&ldo;不必多禮,你坐吧。&rdo;
抬起頭來,許知瑜就看到了李舒鬢上別著的那枚紅色流蘇,下頭掛著銀色鈴鐺,正是她那天跟她討要的。
兩人說了會兒話,無非是李舒問,許知瑜答,從李舒開始問時,許知瑜就明白她只是給最後的問題做鋪墊而已。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