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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藥洗了澡睡進被窩裡。
窗外雨勢很疾,雨點噼啪敲打在窗戶玻璃上; 她翻身幾次; 一直沒有睡著。房間裡的空調不太給力; 沒有周家的地暖舒服,她還沒將被窩捂熱。她一直處在半睡半醒中; 最後身體狀態抗不過,才漸漸沉睡。
周家的二樓在深夜裡燈亮如晝。
周徹在衛生間裡洗澡,已經進去很久。剛剛阿月說白夏被救護車接走時,他發瘋地跑上樓拿起那件白夏脫下來的羊絨大衣衝到大門口。
山間公路上; 路燈照亮暗無盡頭的路,沒有白夏的影子。
幾個傭人衝出來給他打傘,他揮手甩開人:“白夏呢?她人呢?她生病了?為什麼叫救護車?”
阿月解釋:“先生,太太沒有突發症狀; 她也許是叫了救護車來接她。”
周徹愣在雨中; 望著盡頭的夜色漸漸發笑,他笑得苦澀; 心口卻如釋重負。她沒出事就好。
他抱著懷裡的羊絨大衣回到家,囑咐小顧:“把衣服烘乾; 好好處理,掛在太太的衣櫥裡。”
他回到房間,大床上有他從她身上撕裂下來的小黑裙,他扶住門,指節發白,不知道剛剛為什麼要這麼暴躁。他怎麼能這麼對她?
她年輕,單純,從前一心信任他。第一次牽手是跟他,第一次接吻是被他套路,連第一次的體外行為都是跟他。他應該寵著她的,他們兩雖然沒有親自去民政局領過結婚證,但結婚證是真的,這兩年的生活也是真實的,他們明明是合法夫妻,他這個丈夫為什麼當得這麼失敗?
他站在花灑下淋著熱水,大腦很沉,他後悔今晚不該這麼對她的……
回到臥室,周徹拿起手機給林誠打去電話,電話撥通後,林誠主動提起這次合作很順利,問他還有沒有要交待的任務。周徹在想白夏現在在哪裡,沒顧得上說話。
林誠反覆喊了幾聲:“周先生?”
“我在聽。”周徹吸了口氣,“明天中午十二點前回來,白夏跟我……提了離婚。”
林誠頓了片刻:“您怎麼想的?”
“我答應她了。”周徹在床上坐不住,踩著床邊的羊毛栽絨地毯下床,他忽然想起來,白夏曾經和他一起睡覺時總愛光著腳踩踩這張白色的地毯。他從沒有留心過她為什麼會喜歡光腳踩這張地毯,他低頭凝望,似乎這才感覺到腳板心裡壓著的那股密實和柔軟。可這樣的地毯他從小就用,從來不會去留心這份感覺,可現在他明白,他喜歡腳下這種柔軟。
白夏也喜歡。可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張不足兩米的地毯至少也要一萬塊,以後她在外面生活踩不到這樣的地毯了該怎麼辦?
“周先生,你不是很喜歡太太嗎,為什麼要答應?”
他想說他沒有辦法留下她,他是被逼的。可他現在才明白,一開始都只是他在逼她。
“明天回來之後幫我去葡萄花園養老院,把白夏奶奶的房間升級成豪華套房,先交五年的費用。”
林誠聽著周徹聲音裡的嘶啞低沉,很詫異這並不像周徹的作風。但他沒細問,回道:“你放心,我會的。”
周徹沉思好久:“我想像從前那樣,每時每刻都查到她的位置。”
“這個,太太沒用您給的手機了?”
“她早就換了。”
“那這個恐怕有點難,不過我可以想辦法拿到她的手機,然後……”
“算了。”周徹打斷,“你明天回來,聯絡她辦理離婚手續。”
“真要離婚?您想清楚了……”
周徹掛了電話,不想聽到離婚兩個字。
這一夜,他聽著窗外的雨聲,徹夜失眠。
清晨,他下樓碰見小顧,叫住她:“衣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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