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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徹還是沒有鬆開。
白夏自己掙脫出來,轉身去開燈。
回過頭,卻看見周徹正低頭望著地上剛剛打翻的揹包。
包扣已經敞開,牛皮信封和一包紙巾露了出來,信封上有“日結”兩個字,還畫了一個大大的笑臉。上頭還有幾個很好看的鋼筆字跡,寫著:謝謝小姐姐。這無疑是趙博藝寫的。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撿起那個信封,看了一眼裡面的五百塊錢。
他回過頭:“你這麼缺錢?”
白夏搖頭,卻在周徹眼裡看見些輕佻和冷淡的意味。但很快地,他眸底帶著慍色:“這是從哪來的?這個字跡是男人寫的?你們這個圈子的人就喜歡喊‘小哥哥小姐姐’?”
“我們這個圈子……”白夏搶回那個信封,裝進揹包裡,“是啊,我們這種平民圈子看見帥哥就喊小哥哥,看見美女就喊小姐姐。”
“你還沒回答我這是從哪來的,你缺錢?”
“我不缺。我打零工掙的,你不是都看見是日結工資了。”她沒說出在朋友那裡幫忙,按照周徹的脾氣,他要是知道趙博藝,管對方是什麼人,一定會拿錢壓別人。
周徹說:“差多少?”
白夏剛要離開臥室的腳停下:“我不差錢。”
“不差錢你要拿周太太的身份出去打零工?”
白夏回過頭,望見周徹渾身上下的慍怒,也氣急:“我打零工也是我的辛苦勞動,我不丟人。而且你看見了,我今天穿得很普通,也沒化妝,沒人認識我是假的周太太!”她把“假的”咬在唇邊。
“白夏,注意你說話的態度。”
“我態度怎麼了?我不是你想要的溫柔小可人,在不演你太太的時候我就是這麼兇!”
小顧端著周徹回來時吩咐要送的綠豆水僵在門口:“先生,您還喝嗎?”
“拿進來。”
周徹端起托盤裡的骨瓷碗一口氣喝完。
托盤裡還放著一碗,是給白夏的。小顧問她:“太太,您要喝嗎?這是先生回來時特意……”
“謝謝,我不用。”
小顧說:“太太,先生是八點鐘到家的,綠豆水早在先生的電話打來後就熬好了,他說別告訴您,想給您個驚喜。先生原本說夏天熱,想喝一口綠豆水,我們熬好後他卻沒喝,想等您回來再一起……”
白夏忽然想起今天出門前接到周徹的電話,也許那個時候他就已經在飛機上了。
周徹冷冷喊停了小顧:“忙你的。”
白夏沒去端那碗綠豆水,小顧只能重新端回去。
白夏也往門口走。
“我有說讓你離開?”
她腳步頓下:“你還有什麼事?”
“你差多少錢。”
“我不差錢。”
她說完往門口走,手腕忽然被周徹拽住。下一秒,他把她扯到身前,冷冷看她:“你寧願在外頭打零工都不跟我提一句?”
“我是去體驗生活。”
周徹呵了一聲:“那聽好了,以後不許出去體驗這種生活。”
白夏抬起頭,不服氣:“憑什麼?”
“憑協議。”周徹說,“白夏,你不是說過我是你的金主麼。你大概不知道這個圈子裡金主的意思,我睡你,包養你,給你錢,就是你的金主。”
白夏一愣,忙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是我老闆。”
“那你拿剛剛的態度對你老闆,你可真厲害。”
白夏並不認輸,但見周徹已經平靜下來,她只能偏過頭不看他:“知道了,我以後不這樣。”
“這就是你道歉的態度?”
空氣裡劃過一陣沉默,白夏說:“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