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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嬤嬤是先太子生母珍妃的奶孃，早已老得不成樣子，什麼也做不了，只是在儲秀宮菩薩一樣的榮養著，當然不可能服侍榮妃沐浴。

齊湘心有疑問，抬眼看榮妃。

榮妃對她的小心思一清二楚，立刻道：&ldo;第二課，不關你事時，就算聽見了看見了，也別多嘴傳話，多嘴發問，全都給我爛在心裡。&rdo;

齊湘難得老實地噤聲退了出去。

焦嬤嬤弓著腰進來時，榮妃已整個人浸在熱水裡。

她摘下紅木架子上掛著的白棉巾子，一步三顫地走到浴桶後方，&ldo;老奴幫您擦背。&rdo;

榮妃點頭，&ldo;勞煩您了。&rdo;

&ldo;我一把老骨頭，偶爾也得鬆動鬆動，這才能活得久些，陪您久些。&rdo;

榮妃很是給她面子，連聲贊同，&ldo;多虧有您在，不然我也不知曉姐姐還留有後手，咱們還能翻盤。&rdo;

先太子是她的親外甥，裴子昂與她一點關係也沒有。

榮妃在皇宮裡一待十幾年，如今的太子妃尚其姝對她是假客氣還是真親熱，當然看得一清二楚。

就像齊湘代表了她一樣，尚其姝的態度自然也能代表裴子昂。

人死不能復生，這是沒有辦法的事。

可活人……只要還活著，一輩子的命運就不能蓋棺定論，總有生變的機會。

她還是要把籌碼握在自已手裡。

&ldo;那件東西也是時候派上用場了。&rdo;榮妃低聲吩咐。

&ldo;啊？&rdo;焦嬤嬤大聲道：&ldo;娘娘，您說什麼？老奴耳背，聽不清楚。&rdo;

榮妃大笑，&ldo;我是說，您老下手輕點。&rdo;

焦嬤嬤也跟著笑，&ldo;唉，你老了，五感都遲鈍，用了多大力都鬧不清楚，讓娘娘見笑了。&rdo;

陣陣笑聲伴著氤氳水汽傳到淨房外，在當值的宮女內侍們聽來，怎麼都只是一次平常的沐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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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日常撒糖

其姝打了一個噴嚏。

她調整了一下姿勢， 繼續悶悶不樂地趴在炕桌上。

進了臘月， 皇家開祠堂改玉牒， 正式將裴子昂記在皇帝名下。

過繼儀式一完，緊跟著就是立太子大典。

如今裴子昂已是名正言順的太子爺，事務繁忙，威風八面。

其姝……身上悶得長蘑菇。

大雪連著下了十幾天， 裴子昂不許她出門，又怕別人過了病氣給她，連有人遞帖子求見太子妃都不準。

&ldo;這是做太子妃嗎？&rdo;其姝小手敲著桌面， 抱怨連連， &ldo;打入冷宮還差不多！&rdo;

她鼓著腮扭頭看窗外，正看到裴子昂昂首闊步地走進院子裡。

&ldo;哼！&rdo;其姝捧著肚子轉向屋內， 留給他一個背脊。

等裴子昂進了屋，她又已面向窗子，背朝裡， 迎接他的依舊還是背脊。

&ldo;這是怎麼了？&rdo;裴子昂從後面摟住她， &ldo;好端端的怎麼又生氣了？&rdo;

&ldo;才不是好端端的！&rdo;其姝埋怨，&ldo;隆盛招新學徒不許我去， 萱萱相看也不准我陪，天天關在屋子裡， 我還是人嗎？為什麼感覺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