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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小調皮搗蛋,很多次闖禍,也都是脾氣頗像紅鬃烈馬的青鳥給他收拾爛攤子。
說起青鳥,徐鳳年懂事起就感覺她陪在了身邊,是王妃親手牽到他面前的,不像丫鬟,倒像是半個姐姐,她在梧桐苑與其她丫鬟不甚熱絡,天生的冷臉冷心,每年都有幾段時間不在王府,但每次回來,都會給世子殿下捎來一樣上心的小物件,經過一次少年時代發生的小風波後,都被徐鳳年儲存起來。
大體而言,梧桐苑裡,都是些沒啥大故事的人物,可人可口,但咂摸咀嚼一番,就清淡單薄了,想來一切都是因為大柱國眼中揉不進沙子的原因。
徐鳳年竭盡全力掏空獨中墨水才勉強回了封家書,絮絮叨叨,都是些芝麻綠豆小事,與初衷南轅北轍,最後不得不自己安慰自己若寫高深了,黃蠻兒也聽不懂,直白最好。
寫完信,徐鳳年伸了個懶腰,到了房外,果然見到在院落迴廊站著出神的青鳥,看了眼天色,大雪稍歇,最適合錦衣夜行,就拉上青鳥出了梧桐苑,打算去鳳儀館逗弄那個病如西子惹人生憐的樊妹妹。
至於林探花,徐鳳年覺得很對李瀚林的胃口。途中徐鳳年想起今天貌似是自己掛牌的放狗日,笑問道:“府上有動靜嗎?”
青鳥的回覆一如既往的簡潔明瞭:“有。”
徐鳳年精神一振,笑道:“是奔聽潮亭那邊,還是找徐曉的?”
青鳥搖頭道:“不知。”
徐鳳年一臉惋惜地感慨道:“現在上鉤的越來越少了。”
世子殿下這些年閒來無事,就故意讓原本常年戒備森嚴的北涼王府在某段時間裡故意放鬆,但內緊,美其名曰“釣魚”,專門勾引那些垂涎武庫絕學秘籍的江湖好漢,或者是滿腔熱血的仇家刺客。
前個四五年有一次放牌日,最多引誘了大小四批不速之客,一頓關門打狗後,據說第二天拖出去剁了餵狗的屍體有二十六具。
遊歷歸來後,放牌兩次,但沒有收穫,想必那些草莽俠士都緩過神回過味了,少有上當的魚蝦,就是不知今天成果如何。徐鳳年的無聊至極,可見一斑。
青鳥突然停足回望梧桐苑。
徐鳳年小聲問道:“怎麼了?”
她輕輕道:“沒事。”
徐鳳年壓下心中疑惑,來到鳳儀館,進了屋子,看到樊妹妹在和姓林的在手談,見到徐鳳年,樊小姐似乎愣了一下,林探花則如喪考妣,近期在府上所見所聞,總算知曉了眼前這位自稱殿下伴讀的傢伙就是如假包換的涼王世子,忐忑起身躬身,作揖到底,顫聲道:“見過世子殿下。”
不等徐鳳年搭話,門外傳來王府甲士的兵戈嘈雜聲,林家公子一頭霧水,那樊妹妹卻是悽婉一笑,神情複雜望向徐鳳年。
大柱國義子中排名僅次於陳芝豹的袁左宗披甲走入屋內,手上拿著一幅畫像,這位北涼陷陣第一的將軍眯起一雙好看丹鳳眸,先對世子殿下稱呼後,轉頭看著那對年輕客人,眼神瞬間冷冽,冷笑道:“樊小釵,林玉,隨我走一趟。”
林探花懵了,不明就裡就遭了無妄之災,立即兩腿發軟,癱坐在椅子上。
體弱的樊小姐被帶走前朝徐鳳年吐了一口唾沫,十分錚錚鐵骨,結果被袁左宗一巴掌打出屋,一坨軟泥般趴在雪地中。
徐鳳年對此不動聲色,從袁左宗手中接過那幅畫像,是自己,只有六七分相似,卻有十二分神似。
可見在那位樊妹妹眼中自己相當的不入流,連正眼都不願多瞧,在她心中的氣質更是下作,徐鳳年拿著畫像坐下,笑了笑,兩名身份特殊的內應刺客都被袁左宗帶走,徐鳳年抬頭問道:“青鳥,梧桐苑那邊?”
她平靜道:“沒事。”
徐鳳年自嘲道:“一次跟祿球兒喝酒,被我灌醉,死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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