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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的,都是妝出來的。
說起來,婉兒這張臉上的五官,與她前一世並沒有什麼區別,只在臉型上略有所差。
前一世她是圓臉,這一世她變成了正統的錐形瓜子臉。那標準的形狀,能活活氣死,前一世那些削骨磨腮做整容的女星了——真真的巴掌大小。
所以說,穿到這草泥馬的屎書裡,她只撈了一個好處:她年輕了十歲,又一次青春無敵了。
從前一世的二十五,變成了這一世的十五,但這十年好光陰,可不是白給她的。
溫婉有一種:她雖然年輕,但卻可能活不過她前一世歲數的悲催感。
窗外夜幕漸垂,她生死是躲不過這一局的了。不用她家主子沛鶯來催,只說為她梳妝的兩個小宮女,就能把她監視到原定的爬床地點的。
深更半夜、更深露重,去涼亭裡爬床,溫婉撇撇嘴,簡直……簡直太……太自虐了。
爬床的物件都換了,這地點自然也要換。
溫婉絞盡腦汁地想著原書裡,跟在晉安帝龍耀身邊的那名大太監,他愛好哪般。足足累得腦子抽筋了,也沒有想起多少來。
這實在不怪她的記憶力。
哪一部小說裡,能會對一個太監濃重墨彩地描寫,細心介紹到他愛好什麼的地步?即使有,估計著也就是銀子這種實物。畢竟太監嘛,大家都懂的,別的對他沒有什麼用啊。
據溫小婉猜測,晉安國裡,還沒有哪個人,敢送皇帝身邊的總管大太監一沓玉勢的,這簡直就是找死的。
想到最後,溫小婉只記起這名大太監叫聶謹言。書中用四個字描寫了他的長相、人品、性情,以及一切的一切:絕無僅有。作者真是惜字如金,溫小婉嚴重懷疑這作者寫小說是副業,其實主業是猜迷語的。
這四個字比較含糊了。絕無僅有可以代表一切,比如:絕無僅有的醜、絕無僅有的難看、絕無僅有的違和,當然也有絕無僅有的俊美。
溫小婉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小。若真是絕無僅有的俊美什麼的,她的前主勾引晉安帝龍耀也就不會成功了。晉安帝與大太監早就近水樓臺,抱月賞菊了。
那到底是絕無僅有什麼呢?溫小婉如今也沒有時間細細思量了。不管是絕無僅有的什麼,她都得要先爬上聶謹言的床才行。
在兩名小宮女,不斷地催促下,溫小婉把昨天從小廚房裡偷出來的擀麵杖塞進了廣袖之下,以備上床之後的不時之需。她偷拿的時候掂量過了,絕對夠粗。
從永孝宮到皇帝今晚夜宴後要路過的菩蒂殿,有一段曲曲折折的路。
溫小婉不但音痴,還是路痴,這是她人生無法撫去的悲哀,不管她穿到哪裡,換了什麼身份,又如何生活。
她一邊撫著額頭一邊想著,她即使今晚爬床成功,僥倖活下來,以後在這深宮之中,是否要先訓練一條導盲犬才能生活呢?這宮裡的路修的,她都快成睜眼瞎了。
“婉兒姐姐,前面就是芙蓉亭了,”從頭帶路的兩名小宮女停了下來,其中一個指著不遠處,一座人工做的小假山側崖,懸空而建的小涼亭說:“我們只能送到你這裡了,主子還等著我們回去覆命呢,婉兒姐姐自己小心!”
兩名小宮女未等溫小婉回話呢,一起給溫小婉行了個禮,一起轉身,一起離去,雙胞胎都做不出來這麼一致的動作來。
望著這兩個逃離去的背影,溫小婉很無奈。說什麼回去覆命,還不是怕守在這裡,她勾引不成晉安帝,被追責時會牽連到她們嗎?
好吧,惜命是我輩傳統美德,她也不用怪別人,她要是不惜命,會想著爬太監的床嗎?
溫小婉審時奪度,如果抹去跳舞、只是爬床,涼亭那個高度,就沒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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