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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時避開,誰料想他竟然衝勢不減,臨近身時突然擲開手中雙劍,繼續向李章的劍上撞來。李章大驚之下用力撤劍,也只能避開要害一劍刺穿了風瑜的左肩。情勢突變,李章還來不及定住被反撞之力衝亂的內息,就被飛身過來的司馬逸狠狠一腳踢倒在地,吐出一大口血來。
司馬逸抱住風瑜一把扔掉長劍,連聲叫傳御醫。
風瑜楚楚抬眼,蹙眉忍痛,看著司馬逸輕輕地說:“是風瑜急切了,怪不得李公子。請王爺息怒。”
司馬逸恨恨地看著風瑜雪白衣衫上越洇越深的血跡,咬牙切齒:“李章奸佞狠毒,本王留不得這樣的人!”
風瑜急切地伸手,擾動傷處,痛得雙眼含淚。司馬逸心疼地擦去他額頭的汗水,想了想,冷聲傳令:“把李章關入地牢,待風公子傷勢好轉後由他處置!”
何青在小院等到戌時,估摸著宴席該散了,又找了件厚衣服去接李章。剛到禧延堂外就聽說李章被關進了地牢,頓時嚇得三魂不見了一魂。他在風瑜院外跪了一夜,才被允許去看一眼李章。他哭著謝恩,顧不得跪僵凍傷的腿腳,跌跌撞撞撲進地牢。
李章凍傷交加,躺在牆角又已燒得滾燙。何青哭叫了半天,他才迷迷糊糊地認得他,聽何青抽抽噎噎地說了半天,也不知聽明白了沒有,只是輕輕地叫何青去求何總管換個差事,別再來了。
何青哭得只會搖頭,一句話也說不出。李章自知日子無多,再無機會見到孃親,早已徹底灰了心,聽著何青哭得撕心裂肺,自己卻一滴眼淚都沒有。他覺得累極了,只想永遠地睡過去,再也不要醒。
第10章 母子相見
穆嚴趕到地牢時只見何青伏在李章身上,兩個人都沒有聲息。他臉色一變,幾步闖進去,才知何青是哭累睡著了,而李章卻是病得兇險。他急忙拍醒何青抱起李章,匆忙離開。
景帝習慣在年前去西山溫泉小住,穆嚴因為大王爺的事不太放心,就又回去親自佈置護衛事宜,直到除夕才隨景帝回城。初一夜裡王府的事鬧得很大,當天晚上就傳到了侍衛營,正在當值的張羽急忙找人換了班,連夜出府去找穆嚴。穆嚴初時還不信,聽張羽把李章受鞭刑的事也說了,才覺得事情當真不好。他一直是景帝的侍衛,在宮中歷任侍衛統領和教官,看多了內府後宮裡殺人不見血的伎倆,聽完大概就明白風瑜是存心想要李章的命,顧不上等進宮請安的司馬逸回府,直接闖了王府地牢。
穆嚴把李章帶回侍衛營,請來同為司馬逸幕僚的靳白為李章診治。靳白一見又是李章,忍不住就長長嘆了口氣。穆嚴不由得緊張起來,問:“如何?”
靳白瞥了穆嚴一眼:“你要是真緊張這孩子,就該堅持留下他。”
穆嚴為難地撓頭:“王爺總是王爺……”
“男侍也只是男侍,對吧?!”靳白白了穆嚴一眼:“那你又教什麼陣法心法!由他練兩下拳腳強健些筋骨也就是了!”
“他……確實是練陣法的奇才。若非身體底子弱,也會是練武的奇才。”
“那你乾脆收了他呀!”
“……”
“還是因為身份?那你這回又何苦救他!若非王爺的意思,他也到不了這一步。我可不想救回一個人又第二次因為同樣的事再死一回!”
靳白說完就要離開,穆嚴連忙拉住他:“你這脾氣!都什麼時候了,還鬧!救人要緊啊!”
“我救不了。他內息紊亂之際受了猛烈一擊,心脈受損,原本鬱結的寒氣一直沒有散出,又再凍了一夜,肺經更加凝滯。最嚴重的是,他竟然放棄了求生的意志!若是他自己不再想活,又有什麼救的意義?”
穆嚴聞言呆了一呆,不可置信地看著昏睡的李章,想起他問自己是不是個合格的侍衛時的樣子,那樣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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