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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說無妨。”
“東邊那間房不能住,其餘你隨便挑。生活起居由我負責,你若有什麼偏食不吃,儘早告訴我。至於舒子安……”他看看舒子安,又看看舒遠寒,滿臉不放心,“你能照顧好他嗎?”
“這是自然!”舒遠寒答應得爽快,大步上前,一把就從王沆懷裡把舒子安拎出來,也不顧王沆瞬間變黑的臉色,大大方方地跨門而出,“我這就帶他去找間房子安頓下來,等和他好好交流一番,再帶他來感謝您。”
“可……”王沆剛說了一個字,兩人就沒了影,四周一片漆黑,天知道他們又摸到哪去了。他又急又氣,這般粗暴的父親,不僅僅是舒子安不喜歡,自己也十分排斥。現下舒子安和他一起,萬一說錯了什麼,後果豈不是更不堪設想?
王沆眼神一暗就想往外衝,可偏生走到了門口又停了下來。
自己這麼貿貿然闖出去也實在是太不合理了,舒遠寒再怎麼說也是舒子安的親生父親,自己一個外人……
他嘆了口氣,又慢慢地折回屋中,關了門。
殊不知這一切都被藏匿於黑暗中的父子倆看得一清二楚,相比於小孩抿著嘴的委屈模樣,舒遠寒倒是有種“我早就知道”的自信,他眯著眼摸了會下巴,一把拍上舒子安的背:“走吧,你娘可比你懂事多了。”
舒子安被他拍的一愣,一口氣憋在心裡,氣呼呼地跟著舒遠寒走了。
第二天舒子安按他爹的吩咐,早早地就起來在院子裡忙活。王沆一開門,就看到舒子安抱著比自己還大的掃帚在院子裡忙活,他忙走上去:“怎麼大清早的不睡覺,在這兒掃院子?”
舒子安抬起黑眸看他,不說話。
“舒遠寒叫你來打掃?”
小孩撇了撇嘴:“父親說我們寄居人下,要主動做些家務才好。“
王沆一聽,鼻子都差點給氣歪了,他把掃帚一扔,問道:“帶我去見你父親。”
可等到王沆三步並做兩步想找舒遠寒算賬時,才發現他竟然還睡在床上!總不可能把人叫起來訓一頓吧!他面色陰冷地站在舒遠寒床前,腦海裡似乎想盡了千萬種折磨他的方法,最終還是牽著舒子安憤然離去。
只是他沒想到,他倆前腳剛走,舒遠寒就懶洋洋地從床上坐了起來,一個人自言自語不知道在嘀咕什麼。
接近中午時候,舒遠寒終於露面了,他頭髮沒炸好,那麼幾縷都披在肩上,腳上不知穿著那個旮旯摸出來的拖鞋,走起路上聲音極為刺耳,就連衣襟上的扣子,也有幾顆扣錯了地方。這哪像昨天那個氣質脫俗的翩翩公子,看起來倒和小孩子沒什麼兩樣。
他打了個呵欠,直接走到舒子安身邊坐下,手指指茶杯:“倒水。”
說時遲那時快,王沆伸出一隻手就按住舒子安,他面色肅然,盯著舒遠寒:“舒遠寒,你的教子之道是什麼我並不想幹涉,只不過舒子安和我相處這麼久,我已經把他看成了自己的孩子,至少在你還寄居於此的這段日子,不要這般對待舒子安。”
“嗯?”他睡眼朦朧地看王沆一眼,絲毫沒有辯駁之意,一伸手,邊倒水邊說:“好啊,我會對他好的。”
這……這赤裸裸敷衍的態度!
王沆忍住把茶壺扔到他頭上的衝動:“那我們不如……”
“既然你這麼疼舒子安,那不如給他安排去私塾念念書,”舒遠寒毫不猶豫地打斷王沆,手撐著腦袋看著王沆,“舒子安以前都是請了先生來家中上課的,這麼一個多月,不知道耽誤了多少課,你要是真的為他著想,就給他找個私塾。
嗯,雖然這小地方想來也沒什麼有學識的先生,但總是聊勝於無……”
王沆臉色越發難看:“舒遠寒,你在威脅我。”
“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