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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
也難怪他們,有一句話叫燈下黑。燈光可以把一間屋子照亮,但是,燈下的那一點地方,卻是黑的。
這些侍衛們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家將軍的腳邊不遠處,就伏著他們想要找的人。誰敢懷疑?這不是表示他家將軍是有眼無珠嗎?
等羿宗平等人離去之後,荊無言才敢動一動自己已經被血浸染的腿,他知道,羿宗平之後,還會有人相繼搜來,羿宗平搜不到,不表示別人也搜不到,所以他不能久留,但是,他的傷卻又必須要處理一下。
他帶的金創藥已經都用光了,現在去尋找止血的草藥也不現實。好在先前已經點穴止血,這時候傷口的血已經逐漸凝固。看著那傷口,他不自覺地嘆了口氣,什麼叫陰溝裡翻船?大概就是他這樣的,一身的功夫,竟然會摔倒,竟然會摔在一截樹枝上,居然因此而受了傷。雖然沒有不能行走,卻也不良於形,身上的傷越多,滲血的地方越多,那種血腥氣,便越是難以掩蓋,現在他的身上,不知道沾了多少青草的汁液,整個人都快成綠色的了。
三天,整整三天啊,對於一個注意形象愛乾淨的人來說,三天不洗澡,還在自己身上不斷地塗上那些東西,又在密林裡躲避追殺,在樹叢中穿行,在樹上過夜,在草叢裡鑽,想一想,都不堪回首。要命的是,現在還添了身上的無數傷口,和那些已經凝固的半凝固的血跡。
不過,荊無言也就只是苦笑而已,現在強敵環伺,他的武功十去六七,只剩下三四成,遇上羿宗平都只有躲避的份兒,還有西啟一批一批的搜山者。要是一著不慎,被發現後,那可就逃脫無力了。
他不怕死,但是,他知道,若是他就這麼死了,玄曦心中必然會自責,當初他可是信誓旦旦說自己不會有事,以自己的身手能全身而退,玄曦才肯走的。再說,現在他還真死不得,玄曦一樣是逃往這個方向。現在玄曦是不是已經脫險他也不知道。
雖然他現在只剩下四成左右的內力,羿宗平真想傷他,也不是那麼容易。
等休息了半刻鐘後,荊無言立刻起身,傷口用布片裹好了,走路有些瘸。羿宗平往北去了,他選道向南。
武定坡的約定,他暫時是守不了,現在的他只有一個念頭,只要擺脫了羿宗平和這幫追兵。而羿宗平無疑又是追兵中比較棘手的人物,所以儘量不要和他碰上。
向南藉著樹木,灌林,他儘可能地不留下痕跡。不過,既然有人走過,那草木必然會有踩痕,樹葉必然會有翻動,這是再小心也避免不了的。荊無言沒有力求完美,現在他沒有精力去力求完美,有這個時間,不如跑得更遠一點,在更安全一點的地方歇口氣,恢復一下精神。
前面有棵野梨樹,上面稀稀拉拉掛著幾個果子,荊無言肚子里正空著,雖然那兒有些空曠,但是,他還是決定冒一下險。若是再不吃點東西,他得脫力。
他悄悄地從灌林後閃了出來,向野梨樹靠過去,樹不高,但果子都在樹梢頭,他從地上拾起幾顆石子,看準果蒂,一手天女散花扔出去,四五個野梨便從樹上掉了下來。荊無言一個縱身,伸手接住。
梨很小,咬一口,又澀又難吃,不過,荊無言知道他沒得挑了,能填飽肚子才有力氣。他吃了三個,嘴幾乎都要張不開來,果核被他扔在深草叢中,剩下的兩個,他揣了起來。倒不是他吃飽了,只是這野梨吃下三個已經是他的極限,他可沒有本事再在澀得難以入口的情況下再吃下去。
就在他的手剛從懷中拿出時,幾股異樣的氣息逼近。他皺了皺眉,這時候,他完全手無寸鐵,唯一那把鐵劍,也被羿宗平的箭給毀了。他猛地側步閃身,避往野梨樹後,這時,三把刀,兩柄劍,已經分別攻到,其中兩柄,就是砍在野梨樹的樹身,另外的三人的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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