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部分(第1/5 頁)

“如果你不嫌棄……我可以，做你的朋友……”

“……”

“如果你睡不著，我可以陪你……只要，只要你不碰我……”

“呵，你是在憐憫本王？”

他壓著好像風中殘燭一樣滄桑的嗓子開口，頓時，一股寒氣在周圍蔓延開，沁入身體只是無盡的冷。我咬牙朝他一步一步走去，背部痛意如針刺般不斷散開，唇邊的血跡早已幹，腥味卻依舊。

就像當年走向無是般的走向他……

他們，都是需要溫暖的人……

“我沒有憐憫你……我只是想給你一些溫暖……”

“你以為本王稀罕你的溫暖？！”

“你不是怪物，不是……”

在他冷笑間我已將他抱住，感受到懷中之人身體猛然僵起，微微一笑，無是，想不到人間亦有和你相似之人，他就這麼任我抱著不說話，我望著窗外那皎潔的明月，緊皺眉，元清，你一定要找到無是的下落！一定！不知站了多久，意識模糊前只聽他沙啞的聲音響起：

“沐浴完畢後為她穿上衣服。”

“……是……是，王爺……”

接下來的第二日，他未再碰我，只是，無論用膳，寬衣，洗漱都是我親力親為，晚上睡覺時他會抱著我，也僅是抱著，未在做別的事，心頭一暖，他並未承諾不碰我，只是卻做到了，那倨傲的性子和無是是如此之像，第三日時他未留在府中，我在偌大的園中逛了大半日都未逛完，不禁讚歎這楚王府果真奢華龐大，心中卻是忐忑不安的，過了今日，他可會放我回去？

“今日是王爺的生辰，你猜他會怎麼過？”

一陣小小的議論聲引起了我的注意，慢慢走到假山後時只見幾位女婢聚在那，一臉的小小謹慎，似怕被人發現一般，只聽其中一個冷笑道：

“還會怎麼過？！不就是抓一個女子回來，折磨整夜麼？！從未有人敢為他辦生辰，他只能抓那些不願陪他的人陪他了……”

“哎，王爺長得那般好看，為何卻……”

漸漸地，聲音小下去，我的心卻是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他每年的生辰都是如此過的？！應該開心的日子卻看著那些女子驚恐的目光和她們撕心裂肺的呼救聲，這又該是怎樣的一番滋味？直到夜深時他終於回來，我沿著曲折迴繞的長廊來到水榭，他就那麼站在那邊，一襲白衣，長髮魔魅，月光薄薄一層銀色，溫柔地灑在他清俊的背影上，像是鑲了一層銀邊。一步，二步，三步，來離他還有三步距離的時候我燃著手上的煙花，“嗖”的一聲直衝入天開出一片五光十色的璀璨煙花，散開後化為如星辰般的細小光點，幻化落下，我抬頭微笑望去，心亦如這煙花般綻放，他蹙眉朝我望來，俊嬈的臉龐印上那片璀色，更加妖美。

“生辰快樂。”

我手持燃著的煙火朝他望去笑道，一朵又一朵煙火在深藍色的天空綻放，絢麗眯眼，銀光瀲灩，而他就這麼望著我，一雙琉璃美目裡神色複雜，一張白嫩精緻的臉蛋，眉眼盈盈含著淺笑，流動著魅人的光彩。

這一刻，如此，安寧，快樂。

煙花，終是逝了，徒留一空寂寞。

“生辰快樂！”

我又跟他重新說了一次，心中仍殘留著對煙火的眷戀，因為，一旦看到煙火我便想起嫁給無是那日，整個未央宮上空不斷綻放著各色璀璨，想到這，臉頰浮現一絲淺笑。他挑了挑眉，狹長鳳眸中隱隱流動魅光，紅唇勾起一抹譏誚：

“快樂？有何快樂。”

“難道不快樂嗎？！至少是你有生辰的，縱使沒人陪你一起過，可是，我連一個生辰都沒有，就像是，就像是一個多餘的人，無親無故，茫然活在世間……所以，真的很羨慕你呢！剛剛的煙花漂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