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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個電話啊。”然後他才對著話筒這邊說,“喂,哪位?”
賀陽覺得自己嘴裡有點發幹,平日裡再大的場合說話也半點不怯場,可這次,他卻覺得難以開口,那邊彷彿等煩了,衝著話筒裡喊,“誰啊,說話啊,不說我掛了啊。”
這脾氣跟十年前還真是一樣,拽拽的,瞧著不好招惹,實際上卻是最最心熱的一個人。賀陽知道終究是要面對的,他好容易才吐出個聲音來,“是……是我,賀陽,我回來了。”
賀陽就聽見那邊立刻靜了下來,幾乎是立刻,吳文才就喊了起來,“賀陽?賀陽!”
“對!是我。”賀陽一點點的回應他。
“不行,你讓我靜靜。”吳文才彷彿在繞地走路,賀陽甚至聽見那個小外甥女在一旁吐槽,“舅舅在轉圈,”她還拍了兩次手。然後吳文才就回歸了,他這時候倒是正常了,衝著電話裡連珠炮,“你還有臉回來,給我發條簡訊留個合同留封信人就跑了,他丫的你當我是你兄弟嗎?艹,誰他媽的跟我說要考一個大學的,我撅著屁股努力呢,你轉頭就走了,還把養母留給我,艹,你也不怕我吞了。那是你養母,又不是我養母,你憑什麼託給我啊,有本事你自己照顧我,我……”
他那邊喋喋不休的沒完,賀陽卻只覺得心裡暖暖的,只是瞧見廖魯川那邊招呼著上車了,就截斷了吳文才的話說,“我在回南城的路上,定了淨雅大酒店,1402室,大概下午,”他看了看錶,“三點來鍾到,你來不來。”
那邊吳文才一下子就噎住了,等著賀陽說完,他哼哼唧唧的認命說,“來。”
賀陽就笑了,說了聲好兄弟,這才掛了電話。
雖然嘴巴上罵的厲害,可等著賀陽到了酒店的時候,吳文才已經等在大堂裡了。賀陽的皮鞋一踏上酒店的大理石地面,那邊座位上就騰地站起了個人,衝著這邊有些激動的喊了聲,“陽子。”
聲音因為起得高都有些破。那就是吳文才。
十年之後,吳文才已經二十七歲了,當年賀陽走的時候這傢伙差一點一米七,天天為個子發愁,不過這十年,好歹是長了些,賀陽瞧著,怎麼也有一米七三四了。至於樣子倒是沒大變,還是那股子帶著點不耐煩的勁兒,穿著襯衫加牛仔褲,挺精神的。
賀陽就趕忙快走幾步迎了上去,然後就被吳文才拿著拳頭使勁捶了七八下,這小子從小就跟他一樣手黑,瞧著瘦的跟竹竿似得,實際上卻是個打架好手,這幾下下來,饒是賀陽這些年一直堅持鍛鍊,也忍不住肉疼,表情有些呲牙咧嘴——當然,這也就是跟兄弟,要是別人,疼他也會忍著,只是一般人他不會讓近身罷了。
倒是吳文才打完了,這才不算生氣了,瞥了他一眼,沒好氣地罵道,“出去呆笨了,連還手都不會了。”
賀陽就伏低做小,“這不是給你出氣呢,我走的時候實在是太對不住你了。”
“你也知道對不住!”這事兒原本就有氣,賀陽一提吳文才更氣,什麼比自己最最好的朋友要離家出走了,半點口風都沒漏給自己更傷心?當然,除此之外,還是擔心。吳文才那時候雖然不大,可也是個算是見識過社會的半大青年了,尤其是那一年朱家賀家輪番對待賀陽的態度,讓他已經知道人情冷暖了。賀陽一個跟他一樣大的孩子,一個人出去闖蕩該吃多少苦啊。吳文才只要一想到,就要暗罵一聲朱家賀家的。
只是這地方的確不是說話的地,兄弟回來了更多的不是埋怨算舊賬,而是要知道他過的好不好,打兩下就算了,吳文才就扯著他說,“我媽在家已經做飯了,等著見你呢。”
與賀家和朱家比起來,吳家才是讓賀陽兒時感到溫暖的地方,他原本來也是想拜見吳爸媽的,自然願意過去,不過想到後面還有個廖魯川,他就回頭瞧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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