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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如此,也能極大程度避免暴露在那種冷冽殺機的覆蓋之下。
一面逃竄時,他眼角的餘光微微掃向頭頂的天穹,只見一個黑影從天而降,雖還在雲端之處,但他已經可以感覺到那黑影的目光正緊鎖著自己,他心中泛起一陣不好的情緒,卻並未受其影響,還是一如既往的從容與平靜,心中飛快清理著事情的來龍去脈,他之前逼近山谷之時,便發現了雲端盤旋的黑鷹。
那般龐大的身軀,以及不同尋常的飛行軌跡,想不引起他的注意都難。
他心頭早有戒意,不過後來擊殺嚴世平之時,這雲中黑鷹卻並未插手其中,便讓他打消了心頭的顧慮。
卻未料到,事成定局之後,這黑鷹竟然橫生枝節,暴起發難。
“觀這黑鷹體態,恐怕已成精怪一流,已有靈智,莫非貪戀這嚴世平的遺物,想打秋風不成?”張潛心頭暗自琢磨著,可嚴世平不過一沒皮沒臉的破落戶,所留幾樣遺物也是極為寒酸,有幾個裝著丹藥的瓶瓶罐罐,想來與他之前拿出的固壽丹一般,都是不值錢的東西,唯一珍貴之物便是身上那件道袍。
在法術反噬之下,都未損毀絲毫,應該是一件不錯的法寶,不過對那黑鷹又有何用?
除此之外,還有一張單據,不知何物,另外則是一個青色的玉牌,不過一件法器而已,絕不值得黑鷹如此大動干戈。莫非是看重了自己身上什麼事物不成?可是自己身上東西都藏於微塵洞天之中,這黑鷹有如何察覺得到?而且此處距離互市不過三十餘里,乃是天祿峰的勢力範圍之內,哪裡會有妖修精怪。
“這黑鷹恐怕是被馴服的靈獸,可這靈獸的主人又是誰。”張潛豁然驚醒:“莫非此處還有旁人!”
張潛心頭思緒一瞬間明瞭起來,忽然間想起了之前被自己忽視的那塊玉牌法器,觀其模樣與蔣欽交給自己的那塊靈獸牌何其相似,只是材質有所卻別,以至於他未能第一時間辨別,原來如此,縈繞於心頭的陰雲瞬間解開,這黑鷹恐怕就是那二胖子的靈獸,只是他如今可沒功夫去想其中那些瑣碎複雜之事。
諸如這等破落戶如何馴服這等兇悍的靈禽?為何靈獸眼看自己殺人,卻無護主之意?
如今這些瑣碎問題,一時半會註定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最為重要的是如何從黑鷹爪下逃生,這靈禽雖不如檮杌、鉤蛇實力那般強悍,但沒有受樊籠囚禁,處於全盛之態,自己也無法藉助外力,情勢反而更加兇險。
而且這等靈禽往往是妖修精怪中最難對付的一種,擁有飛行能力,便似立於不敗之地。
尋常修士,沒有強大的境界支撐,縱有凌空虛度的本事,卻無法和飛天遁地這種天賦相提並論,只能處於被動挨打的局面,一旦交手來,便很尷尬,因此張潛如今很不想跟這畜生分個你死我活。
情勢雖然不妙,然而他心頭卻如明鏡一般,不沾一絲塵垢,不受絲毫影響,身形在溪澗、山石中飛快的竄行,須臾之間便脫離了峽谷中心那處空曠之地,藉著崖壁凹陷形成的走廊,躲避著黑鷹的視線。
那黑鷹自雲端飛降,在峽谷之上卻遲遲未能落下。
他也未曾未料到張潛反應如此敏感,而且行動如此詭異,竟然丟失了目標。
縱然他目力如神,可總不能穿透那厚厚的巖壁。
雖然憑藉聽力能夠捕捉到一絲痕跡,可實在有些模糊,而且峽谷之中地形狹隘,對他而言極為不利,一旦受困其中,實力起碼折損一半,他也無殺人奪利這等荒謬想法,不過是想拿回那塊靈獸牌而已,犯不著冒如此風險,在峽谷上風不停的盤旋,然而張潛卻是小心翼翼,始終不肯現身,弄的他甚是焦躁。
他不敢貿然打破僵局,怕引起爭端,他雖對自己實力有幾分信心,可張潛一腳踩死嚴世平的過程實在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