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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衛華倒是機警,三五下就把陶冶壓制下去,這一動手又勾起了程警官的糟心事,他隨手把陶冶推出去,指著鼻子數落:“你說你啊,就這麼兩下三腳貓的功夫也敢出來現,還吃苦不記苦……”
陶冶咬住嘴角,很不高興的默默蹲著。
苗苑看不下去了過來打圓場,拉著程衛華說:“沒關係啦,以後讓陳默教教他,會好的。”
程衛華一聽竟然來了興致,搓動著指節說:“那正好啊,不如咱們先過兩手讓這小子看看?”
陶冶與苗苑齊齊驚愕的瞪大了眼,平心而論,陶冶的眼神還是有些期待的,倒是苗苑一臉的同情與不可置信。
陳默慢慢走到程衛華面前去,動了動脖子,全身上下發出一連串輕微的骨節爆響。程衛華揚起眉毛,笑了。他隨手抓了一個勺子就當是兇器,迎面向陳默撲過去:“瞧好了,看人怎麼還手的。”
陶冶連忙盯緊了陳默,可是這……給小學生上微積分那不是瞎扯麼,陶冶就覺著眼前一花,陳默的腿那就不知道是怎麼抬的,準之又準的奔著程衛華的手腕去了,程衛華側身避開,陳默順勢就劈了下去……空間小,程衛華再往旁邊讓一步就是電視櫃了,他不能砸了陳默家的電視機,避無可避之下只能和陳默對了一腳。陳默的腳跟砸在他的小腿側面,程衛華呲牙裂嘴的甩了甩腿,腳尖一點又撲了上去,陳默一連往後退了好幾步,赤腳踩到飯廳的地磚上。
到這時候連苗苑都看出來情況不對了,人來瘋不是這麼發的,程衛華這架式也太認真了。苗苑與陶冶緊張的面面相覷,猶豫著是不是要上去拉架,陳默忽然走回來指著他們倆說:“站到沙發上去!”
陶冶被他那眼神掃得渾身一個激靈,拉起苗苑就往沙發上跳,兩個人可憐巴巴的蹲著觀戰,陳默已經把茶几拉開清出一大塊空地。
苗苑怯生生的說:“你悠著點兒啊!”
程衛華笑道:“放心,打不死你男人。”
苗苑咬牙,心想我是擔心你!
程衛華摘了眼鏡扔給陶冶,一轉身又向陳默撲過去,其實程衛華站直了也能和陳默差不多高,只是不像陳默那麼條平板直的,視覺上就矮了一截,可是真要纏鬥起來,身材上倒是不吃虧。
原本軍用格鬥與警用擒拿目的不同,招式也不一樣,軍人要的是快準狠殺,警察則力求要在保障對方生命安全的前提下剝奪其反抗能力,所以如果單就這一點,當警察是很憋屈的。用程警官的話來說跟當兵的幹架太吃虧了,那簡直就是夫妻倆搞情趣啊,一個要往死裡打,一個要不傷人,根本就是老婆打老公。
可是這事擱到陳默與程衛華身上,又有了微妙的不同,陳默是高手,真正出手斷命的高手,可是程衛華再怎麼人來瘋,好壞也是個警官,眼下這情況說好聽點就叫友好切磋,總不能切著切著真把人給切死了。而程衛華就沒什麼好怕了,他大可以玩命上,手上有活全使出來,反正陳默都不至於被他打壞嘍……就這麼一出一進,陳默的發揮大打一個折扣與程衛華纏到一起,一時分不出上下。
陶冶看得血都熱了,他一向聽說程衛華能打,市局刑偵三處頭把交椅。可是無奈這傢伙生得小白臉,架一副很奸邪的無框眼鏡,平日裡裝得人模狗樣,鬼混時流氓本色,面對上司一身正氣,欺負下屬奸滑狡詐,從頭到腳沒有一根頭髮絲的硬漢氣質。
陶冶耳聞不得目睹,時間一長也就不那麼相信了,只是依稀感覺程衛華應該能打,卻沒想到他這麼能打。除了一開始試的兩招,他與陳默出手都重,而且全都偏好腿上功夫,力量頗大,砰砰砰直擊到肉的悶響聽得陶冶膽戰心驚。
苗苑看打架是門外漢中的門外漢,可是陳默沒一下秒了程衛華,反倒還捱了幾下,她立刻就心疼了。心疼的苗姑娘扯著陶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