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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文主義豬,我更要有話就說,要不然哪一天因你憋氣憋死了恐怕還無處申冤。”
龍玄驥也氣了,不發一語眯著眼睇視她,這個女人究竟是怎麼辦到的?見面不到一小時就讓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激怒,速度之快、程度之深恐怕是生平頭一遭,而他簡直可以想見這樁閃電婚姻將會給他帶來多少衝突與麻煩。
他皺起了眉,在怒容之上多添了點兇狠的味道,像恨不得將她撕筋裂骨、拆解入腹,但夏葵哪怕這個——學生時代一些比龍玄驥更兇更狠更不要命的太保流氓都不放在眼裡了,她還會怕他什麼?她瞪了回去,兩個人就這樣不說話互瞪著對方。
“我賭一分鐘,賭注是今天晚餐的掌廚工作。”吧檯後嬌柔的女聲與致勃勃的低語。
“不,今天小葵的耐性已經用得差不多了,我賭三十秒以內。”
夏葵突然站起身,深吸一口氣,對著龍玄驥張開嘴巴。“啊!”從她喉嚨深處傳出一聲長叫,約莫持續了十秒鐘,震傻了龍玄驥,而吧檯後則傳出董薰失算的低咒及解軒的得意聲。
“哼!”痛快吼完,從鼻孔噴出剩餘的怒氣,夏葵動動肩膀甩甩頭,“不跟你鬧了,累死人!嗯,叫一叫舒服多了。”
只有笨蛋才會一直將怨懣憋在心底不發洩出來,而大叫是她紓解壓力的好方法,效果僅次於到道場打拳,徹徹底底的流一次汗。
吧檯後忍不住傳出悶笑,“你看玄驥的表情,跟他相識這麼久我還是第一次見他有那種愣住的拙臉孔,早知道應該錄影存證才對。”
龍玄驥聽到了,收斂心神冷冷瞟一眼解軒,暗啞著聲音對夏葵說道:“你要耍猴戲到別的地方去,不管你是在幹嘛,我不——”
“停!”她傾過身子伸手捂住他的嘴,“暫時休兵,我要說話!”
龍玄驥猛地扯開她的手,臉色在鐵青之中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驚駭,再一次碰觸她手的悸動讓他感到害怕。
夏葵攤攤手坐了下來,理性的說道:“既然我們都有無可避免必須結婚的共識,我相信首要的工作是我們必須學著各讓一步,否則我們乾脆在簽下結婚證書的同時就準備好一份離婚證書。”
龍玄驥沒答腔,夏葵當他同意,繼續說道:“我會盡量不對你發脾氣,但也請你學著尊重我,不論你調查了我什麼,即使連我家有幾粒米、幾隻蚊子你都瞭若指掌,也請你親眼證實之後再對我下評斷,別憑著一疊紙就一味否定我。”
她給他一個燦然的笑容,“那你對我有什麼意見嗎?”
龍玄驥被她的笑顏弄亂了心跳,這是什麼感覺?彷彿在剎那間重新感知心臟在跳動。怎麼可以?他怎麼可以有這種感覺?不管相隔四年還是四百年,緋露仍然是他心中最重要的牽絆與依戀,她仍在對他微笑,每天早晨會給他一個甜美的早安吻,輕柔的喚著他的名字。
夏葵伸出手去捏了捏他的臉頰,龍玄驥受到驚嚇似的起身跳開,倉猝間撞翻了椅子,隔著兩大步的距離瞪著她。
她也嚇了一跳,愣愣的說道:“你在發呆……我以為……我不知道你不習慣有人捏你的臉……”
龍玄驥命令自己控制呼吸,命令自己冷靜下來,一分鐘後他終於開口,聲音裡卻仍有顯而易見的慌亂,“把身份證、印章和戶籍副本準備好,明天早上九點鐘在法院門口,絕不能遲到。”
說著,不願再多看她一眼似的轉身跨開步,有些狼狽的對解軒快速說道:“我先走了。”
夏葵消化龍玄驥一連串的怪異舉止,明白他是在告知結婚日期時,他人已隔絕在悅耳的風鈴聲之外了。
“什麼嘛!”夏葵苦著一張臉,不滿的嗔道:“這算什麼?連最基本的問題都還沒講清楚就給我‘落跑’!真夠荒謬了,才見面一次就進禮堂,要在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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