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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雲不知道答案，現在的她也沒有空了解答案！

她只能儘快的趕去靈堂，做一個女兒該做的事情。

靈堂裡亂成一團，流雲趕到時，流年正在聲嘶力竭的質問著玉茹，看那兇狠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那是他的仇人！

流雲找個角落站好，冷冷的看著，不發一言，她現在不是一個人，可不想做那被殃及的池魚，流雲的母親也好，弟弟也好，誰都沒有她的孩子重要！

看著沈流年對著母親的吼叫，若不是林大夫攔著，只怕早撲到玉茹身上去搖兩下了，聽著桑採青看似勸解，實則是在挑撥的言語和玉茹臉上失望之極、心如死灰的模樣，流雲大概猜出了沈淵死去的真相。

其實很簡單，今晚應該是桑採青看顧沈淵，玉茹不放心，半夜起來去看上一眼，一時與桑採青口角了幾句。桑採青應該是狀似無意，實則有心的將她母親被判刑處斬時的玉茹的那一點小計謀給講了出來，沈淵自然是更加的生氣，質問玉茹，這時流年應該是貪戀著想和桑採青多待一會兒，藉由晚上也去盡孝這冠冕堂皇的理由來到沈淵房中，一知半解的聽到一些話，就和沈淵一起為心中的女神鳴不平，過程中，沈淵一口氣沒有上來，就這麼去了……

不知道沈淵和玉茹是怎樣教導孩子的，教出了流雲這麼一個善良單純死心眼的大小姐，更教出了沈流年這般眼高手低，不知好歹、忘恩負義的大少爺。

“夠了！”

方家兄妹身份尷尬，遇見這種情況理應迴避，對於方少陵來講，發生爭執的一邊是岳母，一邊是小舅子，不管他幫著誰，都是裡外不是人的結果，何況，聽了半晌，更發現這爭執牽扯到了桑採青生母之死，更是剪不斷理還亂，看到站在一旁的流雲，他也不好去幫著桑採青指責岳母，所以只是拉著妹妹站在一邊做路人甲！

心怡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原本想讓嫂子出面，可看到沈流年那激動的模樣，又想到嫂子肚子裡的小侄子，她和孃親可稀罕著呢。於是不顧她哥的反對出來說幾句。

“沈流年，你可真是不孝，我這個外人都要看不下去了，那是你的母親，不是你的仇人，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她，還是在你父親的靈堂上！”

“你胡說什麼，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流年自以為自己是正義的，怎麼能接受這不孝的指責。

“我不知道，我聽也聽到了，看也看到了。你說伯母當時不該用手段阻止伯父去救桑採青的孃親，伯父為什麼一定要賠上沈家的一切去救個丫鬟，當時官府並沒有冤枉她，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不是應該的嗎？”

“可是，可是，桑老三該殺，他，他逼著採青去給人沖喜！”

“桑採青是他的女兒，他養大的女兒，許配給別人有什麼不對，如果他給桑採青找一個青年才俊，是不是就不該殺了？這世上把女兒送去給人沖喜的父親千千萬，你怎麼不去給別人出頭，說到底不過是你的私心而已。”

“況且，你憑什麼說桑老三該殺，你不是上帝，人的生死也不是由你說的算。就算他為了錢把自己的女兒送人，別人也只能說一句他沒良心，從古到今還沒有父親把自己的女兒配人配得不好就要喊打喊殺的，他就算對桑採青不好，也辛苦的把她給養大了，桑採青若是認為他死的理所當然，才是真正的不孝！”

“不是這樣的，不是的……”流年一時找不到詞彙來反駁，一時呆愣住了，說來心怡這幾句話給他極大的震撼，他一直以來都堅定地認為桑採青的娘是無辜的，而桑採青正是因為孃親死了，才到沈家來做丫鬟，他心裡其實對她一直有著愧疚憐惜的。但是，突然，有人告訴他，桑採青的娘死的一點也不冤枉，他直覺的不對，但將話放在心裡想一想，又處處都是道理，不知道該怎麼來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