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5 頁)
中閃過一絲陰霾。
轉過臉去,看著小溪倔強著背對他的方式,幾不可聞地嘆息。
想著小溪稍早在書房中淒厲地哭喊:
“為什麼——為什麼——,我是小溪啊,我是爸爸的女兒啊,叔叔為什麼不承認我?為什麼?”
那眼底的純真和絕望,那轉身時決絕的姿態,讓他的情緒幾欲脫韁。
為什麼?呵呵,問的好,為什麼呢?
休泊吐出一口煙,任煙霧在眼前裊繞,思緒翻飛到從前。
那一次,戰凌沒有殺他,修養了兩個月後,他恢復了身體。
戰御剛無法對他的兇殘坐視不理,雖然戰休泊素來作風如此,可畢竟殺了自家人,這在家族裡來說是大不逆。家法處置是免不了,可戰御剛深偕這個私生子是個不可多得的殺人工具,留下來利顯然大於弊。
所以戰休泊自然死不了,傷好後,他要求戰御剛讓他搬到主屋的右翼,條件是,他盡力控制自己,不再犯狂殺人。
戰御剛允了他,左翼住的皆是女眷,本來把戰休泊囚在那裡就不合適,主屋對於一個私生子來說,是根本不可能踏進的聖殿,右翼是再合適不過。
戰凌卻不敢馬虎,知道父親做了決定就沒有更改的道理,他只得叮囑嬤嬤多小心,他怕戰休泊仍記恨他給他的一槍,他哪裡想到戰休泊的狼子野心,意不在酒,而只在他鮮花一般的小女兒呢?
小溪壓著嗓子細細地咳嗽了幾聲,拉回了休泊的思緒,捻了煙,他站起身。
俯下身,他看著小溪頓時抖縮的肩膀,怒氣襲上心頭。
有力的巨掌握住她小小的肩頭,逼迫她翻過身來,她倔強著,可仍抵不過他的力氣。
月光打在她淚痕交織的臉上,怒氣頓消,心疼一股腦兒地蔓延上心頭。
鮮紅的唇咬著枕巾,無聲地抽噎,淚水在白玉般的小臉上縱橫交錯,她無辜地看著他,像個被主人拋棄的可憐小動物,小小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對他的害怕和渴望在眼底無助地糾纏。
戰休泊無聲地投降了,他把她抱起來,寬廣的胸懷包住她整個嬌小的身子。
小溪僵了一下,心底還是有小小的脾氣。可男人的臂膀太堅持,她掙扎不開,只能軟弱地再次迴歸他的懷抱。
小溪蜷在休泊的懷裡,心底響起小小的嘆息,那熟悉溫暖的清冽味道讓她更深地吸了一口氣,嘴巴彎起純真的淺笑,回想起叔叔曾經和自己住在一起的情景。
休泊剛搬進右翼的時候,小溪並不知道。畢竟這小樓中的房間仍是很多的,小溪的生活作息很簡單,幾乎不出門,只呆在自己的臥室中看看書,等到嬤嬤叫她去吃飯,她才下樓。要不就是去看看小狗家家和它的爺爺。
那一天,天氣不是很好,小溪依著靠枕看書,一會兒,風颳了起來,一會兒,雨又下了起來。小溪手中的書漸漸滑下床掉在地上,終於小溪歪著小腦袋,睡了。
不知過了多久,小溪被一聲巨響驚醒了。
睜著泛困的眼,小溪開始找尋聲音的來源。
“碰”又是一聲巨響,小溪抬起了腦袋,狐疑地看著天花板,好象是閣樓。
身上起了層雞皮疙瘩,身體不受腦袋的控制,小溪向閣樓走去。
閣樓的門虛掩著,劇烈的響聲隨著小溪的靠近愈加巨大。
他又失控了,戰休泊控制不了身體中血液的奔湧翻騰,嗜殺的怒氣全往大腦裡衝,他隨手可拿的東西都被他破壞怠盡。他必須努力剋制自己。
他一定要剋制自己,他知道的。這情況確實愈演愈烈,縱使戰御剛不逼他剋制,他也會自行剋制的。無法控制自己,這是個巨大的弱點,現在的自己沒有擁有弱點的權利。
門邊有微小的聲響,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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