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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的是蔡風的耳朵,再由耳朵告訴他的心,所以蔡風知道,這一起進出似憤怒的吼聲只是假相,迷惑蔡風耳朵的假相。
真正憤怒的並不是這些殺手,而是他們頭頂那磨盤一般可怕的竹笠,帶著極細的銳嘯,劃破虛空,絕對比蔡風的馬兒要隊所有的目標只有兩個,那便是人和馬。
人自然是蔡風,馬自然是蔡風的馬,這瞞不過蔡風的耳朵,雖然那吼聲震得耳鼓發麻,但獵人畢竟是獵人,獵人的耳朵並不是普通人可以想象得到的精敏。陽光底下,掠過一道亮麗得讓人心搖目炫的光芒,那是蔡風的劍。
“啪……”暴響聲響起,之中也夾著一聲馬兒的慘嘶,蔡風清楚地感覺到馬兒跪了下來。
天空中碎什片灑成了一陣不是很狂暴的雨,而蔡風卻是這雨中的一朵暗雲,起於馬背上,止於馬首三丈之處。
無論是誰,都不能不說蔡風的身法正點,就像他手中的劍一般正點。
蔡風的反應之快有些出乎那些殺手們的意料,但他們並沒有想到什麼讓他們打消殺人念頭的理由,因此,他們惟一做的事,便是攻擊,瘋狂地攻擊,他們只有一個任務,那便是殺人,殺死蔡風,那個已死的夥伴對於他們來說有些像個陌生人,死與不死都沒有人去理他。蔡風明白這些殺手的可怕,至少比那些狼可怕多了,狼再怎麼可怕,畢竟還是野獸。
蔡風並不說話。他只知道左邊有一片樹林,鑽入了樹林,便是他反攻的時機,更可以翻過山嶺,繞路至武安郡,到了樹林之中才能更靈活地發揮獵人的特長。可是在此時,他竟敏感地覺察到,那些殺手全都變得不緊不慢,而且四處散開,這讓他升起了一種深切不妥的感覺,他的直覺告訴他,更可怕的陰謀和殺機在等著化於是,他看到了數十道暗影劃破了虛空,呈一些十分優美的弧線向他撞來。
那是箭,要命的箭,只要蔡風的命。
蔡風連抽口涼氣的機會都沒有,他只能避,惟一的一棵不大的槐樹給了他不是很小的幫助。
當初蔡風還嫌這棵不大的槐樹生在路中間的確不雅,可是這一刻卻做了一件讓蔡風感激的事,那便是為蔡風擋下了那些箭,蔡風的身體便在那槐樹的背面停了下來,目光像鷹一般敏銳,亮得像秋夜的明星,卻有幾縷淡談的殺機直透而出,似形成了兩道冰稜般的寒刀劃過每一位殺手的臉。
蔡風聽到背後傳來了很沉重的腳步聲,他並沒有扭頭,但他卻知道這個人是個高手,高於還不止一個。蔡風並沒有立刻出手,但他卻突然開口了,問了一個很好笑的問題,道“我這顆頭值多少錢?”
那九個殺手愕了一下,估不到蔡風在這種時刻仍有心情問這種話,這的確是一個極有趣的問題,也有些好笑。
“五十兩銀子!”與蔡風正對著面的人毫無畏色地道,在他的眼中卻是多了幾縷憐憫和同情。
但蔡風卻知道不是,絕對不是,而是對一個將死之人的嘲弄,可是他並不在意,反而裝著不解地道:“難道我一顆腦袋就只值五十兩銀子嗎?這豈不是太不值下r”
“每人五……”那人正準備答話,但卻突然發不出聲音了,因為蔡風並沒有讓他說下去,他的聲音全被一股凌厲無比的強壓逼了回去,那是蔡風手中的劍。
像一簇驟然綻放的花朵,美得悽豔得讓人心寒,劍身似刺著太陽,所有的光和熱全斂於這一劍,達到一種迷幻一般的境界。
那名殺手有些後悔,不該去答蔡風的話,可是這一切都已經太遲了。
沒有人想看到蔡風速去,九個人雖然散開,仍然有三柄刀可以相互救助,而且每一柄刀都極為狠辣,殺手畢竟是殺手,最懂殺人的技巧,每一道刀風之下,都是足以讓蔡風丟命的部位,雖然那劍上的光很強,讓人有一點難以睜開眼睛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