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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地,所過之處。
皆有所得。
最終獲得的氣運,莫說是藩鎮割據的一地藩王,哪怕當個中原皇帝都綽綽有餘了吧。
你為何仍是不願審時度勢,退往一步,伺機而動?!
澹臺平靜伸出手,揉了揉小姑娘的腦袋,“你我一般傻,不過你比我當年……要更有勇氣,很好。女子最蠢之事,就是跟心愛之人賭氣了。呼延觀音,以後好好活著,你一定會幸福的。”
呼延觀音迷迷糊糊露出一個笑容,點頭道:“謝謝大姐姐。”
澹臺平靜會心一笑,“大姐姐?我啊,老奶奶才對吧。”
少女茫然,身材高大的女子練氣士已經消失不見。
終於從聽潮閣“重見天日”的呼延觀音,在聽潮閣臺基邊緣坐下,揚起小拳頭,揮了揮,像是在為人鼓氣,“這次跟人打架,公子你一定要打贏啊!”
青草明年生,大雁去又回。
……
徐鳳年踏出一小步,寸餘而已,如此碎步,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可是在這一刻,先前與年輕藩王對撞數十次絲毫不讓的北莽軍神,竟是開始瞬間橫移出去十數步!
天底下竟然還有當真勢不可擋的鋒芒?!
沙場上大概就只有大雪龍騎軍,廟堂之上只有當年的離陽張鉅鹿了。
如今便是捨棄一切負擔不去想的這個年輕人,哪怕他面對著三十多萬北莽大軍,再加上一個已是天人大長生的北莽軍神!
一身白衣,大袖飄搖,瀟灑前掠。
雪白大蟒跟隨徐鳳年那襲白衣,衝出拒北城!
拓拔菩薩開始後撤,同時不斷在戰場上各地閃現消逝。
雖然滾走在沙場卻沒有對北莽大軍造成絲毫撞擊的巨大白蟒,高高躍起,如一條掛空白虹,下一刻,大如高樓的碩大頭顱頓時向下兇猛一砸,砸得不知為何身形出現凝滯的拓拔菩薩倒在大地之上。
塵埃四起。
只見徐鳳年一腳踩踏在倒地男人的額頭上,身體前傾,俯視這位北莽軍政的定海神針,笑道:“拓拔菩薩!你一心想要將江湖廟堂兩者都握在手中,那我就讓你!終是……”
“求不得!”
纏繞拓拔菩薩魁梧身軀的十八條黃金蛟龍,瘋狂撞向那頭高高在上的白蟒。
大蟒每一次低頭撕咬,都能夠絞碎或是嚼爛一條粗如碗口的金黃色蛟龍。
那些璀璨金光崩碎的速度極快,如同無主之物,絕大多數都消散於天地之間,只有極少約莫數十抹常人察覺不到的點點光芒,融入了城外沙場和拒北城內的一些人眉心,光彩扶搖不定,有些就此沉寂,有些仍是水土不服一般地彈出眉心,就此漸漸消失。
十八根纖細竹竿,如何能夠支撐起一座山峰傾倒之力?
十餘次過後,始終倒地不起的拓拔菩薩突然嘶吼一聲,以大龍汲水之姿態,將只剩下七條蛟龍分別吸入七竅。
只是仍是有一條長達兩丈的蛟龍被徐鳳年攥在手心,如同蛇被握住七寸,垂死掙扎,頭尾胡亂瘋狂拍打徐鳳年身軀。
被踩中額頭的拓拔菩薩藉此機會,倒滑出去三十丈,逃出徐鳳年的控制,後者使勁一擰,蛟龍斷為兩截,絢爛金光四散流溢,然後被盤踞在年輕藩王身旁的白蟒張開大嘴,輕輕吸納,便吞入腹中,如同飽餐了一頓。
金色血液流淌了一身的拓拔菩薩站在遠處,氣喘吁吁,他眼神陰沉,小心翼翼盯著年輕藩王的動靜。
徐鳳年沒有趁勝追擊,只是站在原地譏諷道:“半數氣運,已經為他人做嫁衣裳,拓拔菩薩,是不是很心痛?”
拓拔菩薩冷笑道:“你又能維持這份巔峰姿態幾時?半炷香?還是一炷香?但絕對比我只會更早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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