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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豪氣不豪氣?”
姜泥猶豫了一下,大概是看在徐脂虎的面子上,伸手拿起銅錢,握在手心。
齋飯送上來後,徐脂虎一邊吃著餛飩,一邊說道:“今天報國寺有一場王霸之辯,要不要聽?”
徐鳳年無所謂道:“隨你。”
徐脂虎加重語氣道:“聽可以,不許打打殺殺。”
徐鳳年埋頭啃著一個素包子,說道:“放心好了,棠溪先生肯定會盯著我的。”
吃過早飯,徐脂虎帶著他去看報國寺裡的牡丹,姜泥與李淳罡走在最後,小泥人趁人不注意,攤開手心,偷看了眼滿是汗水的銅錢,然後趕緊握緊,跟做賊一般。
看似左右張望的老劍神心中哀嘆,娘咧,你這傻閨女,這輩子都要被吃得死死的了。
敢情小小一枚銅錢,就比老夫畢生的劍道造詣更值錢了?
第145章活水
報國寺裡大多數牡丹花期已過,姚黃魏紫兩種貢品牡丹爭芳鬥豔的盛景不再,只留下一些品質相對平庸的仍有綻放,如葉裡藏花導致風情清減的墨魁牡丹,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報國寺牡丹比起北涼王府還是稱得上輝煌,光是在寺中轉悠賞景,就耗去一個半時辰,離午飯還有段時間,一行人在一間雅緻禪房品茶,明明是寺廟,煮茶的是一位曼妙道姑,兩朝天子皆崇道,上行下效,莊老學說又是江南道士子集團清談話題的重要枝幹,許多世族豪門的婦人都有潛心黃老的風雅習氣,只不過道姑出現在禪房,還是有些古怪,她約莫三十來歲,生得紅頰長眉青,長得便很有修道人的清氣,經過大姐徐渭熊與她的言談,才知道這本名許慧撲的女子出自姑幕許氏嫡系,若非如此,也沒辦法在往來皆名流的報國寺山後獨有幾畝茶山。
許慧撲算是徐脂虎的半個閨房密友,大概是兩女同為寡婦的緣故,這些年走得比較近,這名女冠興許是愛屋及烏,對徐鳳年也相當客氣,她煮茶時雖說話極少,大多都是與徐渭熊寒暄,但偶有視線與世子殿下相觸,都會眉目含笑。茶罐是隻玲瓏錫瓶,貴在嚴實,而且錫性與茶性相親相近,存放前大瓶儲水小瓶吹氣以測滲漏。她一看就是茶道行家,門外漢哪裡懂得計較這些,只想著如何金玉昂貴了。茶壺是古樸去冬壺樣式。
她見徐鳳年盯著茶壺,就解釋說道:“這是我父親年輕時去兩禪寺聽高僧講經時妙手偶得,取自一位常年耕作的和尚洗手後沉在缸底的洗手泥,照著兩禪寺一棵銀杏樹的樹癭形狀做了一把壺,刻上樹紋,後來不知為何便流傳開來。壺名取自‘指紋隱起可迎春’。不過泱州一般的去冬壺,砂泥都從陽羨溪頭挖來。”
徐脂虎正在努力將一朵牡丹插在徐鳳年髮髻中,徐鳳年誓死不從,姐弟兩人有來有往,始終沒能得逞的徐脂虎喘著氣笑道:“那老和尚就是兩禪寺的大主持,聽說活到一百五六十歲了吧,遍天下也就咱們北涼武當山上的丹鼎大家宋知命可以比一比。許伯父每隔十年就要跑一趟兩禪寺,除了聽禪聽經,還有就是跟老和尚求那洗手泥。所以陽羨溪頭一斤泥能值一斤黃金,終歸不如許伯父親制的茶壺來得佛氣。”
徐鳳年剛接過一隻綠玉斗茶杯,正想喝茶,結果聽到這茶壺是老和尚缸底洗手泥製成的,臉色頓時有點不自然,佛氣什麼的,他喝不出來,也實在是不想喝出來。但上了賊船下船難,只得硬著頭皮喝了一口,他喝茶喝不出門道,也就不敢瞎賣弄,茶葉與烹茶用的泉水自然都是極好,但只要一想到洗手泥三字,就有些洩氣,興致不高。
一不留神就被徐脂虎將牡丹花插在頭上,也懶得去拔下,沒來由想起自稱住在寺裡的李子姑娘,還有那個小和尚笨南北,一時間怔怔出神,繼而想到有關兩禪寺老主持的傳聞,據說這個被世人當作聖僧圓寂以後註定要稱祖的老和尚十分有意思,識字極少,年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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