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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頭就真以為她是大慈大悲的菩薩了?!小心怎麼死都不知道!”
白衣觀音微微搖了搖頭,收起酒壺,默默前行。
“小子,你與姜丫頭後撤。”老劍神說完一跺腳,以腳掌為中心塵土泛起,波紋跌宕,震耳欲聾,徐鳳年拉住姜泥飄向後方。
白衫無垢的女法王無視老劍神一腳踏出的無形劍氣,赤腳前行。
就在劍氣即將抵身時,橋上老劍神與白衣觀音之間出現一位紅袈裟大和尚,神情木訥,堪堪擋下這一圈圈沛然劍氣,只見他身上袈裟飄蕩,身形屹立不倒。
徐鳳年悄悄嘆氣一聲,這個曾說過可等三十一年的龍守僧人都出現了,若只是六珠法王一尊菩薩,徐鳳年相信以李淳罡的實力,加上身後實力都在二品上下的扈從,不說殺敵,困住這位爛陀山觀音不是沒有可能,別看紅衣大和尚沒到一品,可在眼前微妙態勢下,他便是最大的變數,再者徐鳳年對眼前大和尚沒有惡感,對於得道高僧,他一直頗多敬意,真要生死相搏,不說後果成敗,終歸不是一件賞心悅目的好事。
紅衣大和尚雙手合十低頭道:“我師此次入世,並無鬥勇心,請世子殿下不要怪罪。我師這趟出襄樊,超度惡鬼十萬,是為殿下攢無量功德。”
徐鳳年覺得這話說得荒誕不經,偏偏深信不疑。佛道兩門都隱晦記載有襄樊城中有十萬被親人烹食惡鬼,怨氣沖霄,便是三萬六千五百周天大醮都消弭不去,於是當年兩教便立下一個不著文字的賭約,誰勝誰入襄樊,誰輸誰出襄樊,百年不變。若是龍虎山贏,兩禪寺與爛陀山為首的僧侶便要在百年中不得踏足襄樊,反之,則龍虎山要撤去周天大醮,搬離大小道觀,不得在城中傳經佈道。
三教紛爭,門派爭名利,其實很多都如同孩子慪氣,不可理喻。
姜泥喃喃道:“她真好看,像觀世音娘娘。”
徐鳳年苦笑道:“觀世音,觀察世間龍牛馬眾生聲音。凡夫俗子觀其音聲,可得解脫。”
那位小泥人眼中的觀音娘娘先與橋頭李淳罡擦肩而過。
她再與世子殿下擦肩,輕啟梵音:“我觀世音,你不自在。不配雙修。”
徐鳳年不知為何,嘻笑道:“既然我不自在,那求菩薩給個自在?”
第102章自在不自在
徐鳳年說完話,才留心到身側的觀音菩薩身高竟要比自己還要略勝一籌,她可是赤腳而行,徐鳳年的身高本就十分出眾,涼地漢子大多魁梧健壯,徐鳳年絲毫不顯矮,到了江南這邊更顯身材修長,身邊女子中姜泥還在長成中不去說,像魚幼薇和舒羞這樣高挑的女子都要比他矮半個腦袋,女法王卻愣是比世子殿下還要高,且不說她衣著氣質如何另類,光是這份鶴立雞群的高度,就相當惹眼。
兩人擦肩而過後,徐鳳年很沒有風度地轉頭盯著爛陀山紅教法王,神情木訥的龍守僧人經過一旁再度雙手合十,與世子殿下算是單獨打過招呼,兩人在北涼城中有兩面之緣,加上徐鳳年名聲雖惡,對釋門佛法卻親近,這一點北涼盡知,因此出世人龍守和尚對徐鳳年並無反感。
紅衣袈裟大和尚投之以桃,徐鳳年報之以李,微微點頭。因為王妃崇佛的關係,徐鳳年愛屋及烏,對佛法宗門頗多精通,倒不是對道教義理有所貶低,中原根柢在道教的說法,他還是認同的,只不過從小耳濡目染徐驍與道門的怨仇,一經對比,難免對某些道門人物有些看法。
其實佛教一直被中原士子稱作西方教,帶有濃重色彩的貶義,春秋國戰以後,初期名利心不重的亡國遺老紛紛避世遁世,一旦選擇釋門,便廣受世人詬病,冠以“畏死逃禪”四字,罵之老僧本色是優伶,不過隨著現在的皇帝陛下開始崇佛,才有改觀,僅京師便有遊僧不下萬人,但釋門素無領袖一說,遠不如道統以龍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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