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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堆蓮葉後面探頭探腦的劉師兄比局中兩人還要緊張,生怕師姐和小師弟一言不合就要打打殺殺,這大意湖是學宮難得的清淨地,其餘各處,少不了高談闊論的稷下學子,更有或者跳樓跳水甚至脫衣裸奔的瘋子,在劉師兄這個用平常心做平常事寫平常文章的傢伙看來實在難以接受,所以偶爾聽到看到徐師姐讓那些不肯精心修學的瘋子瞎子聾子吃癟,他私下是覺得相當大快人心的。至於來歷神秘的小師弟,他相交不多卻不淺,劉師兄挺喜歡這個言行無忌的俊彥翹楚。
劉師兄瞪大眼睛,看到小師弟潛游而去,這會兒卻肚皮朝上,悠哉遊哉仰泳而歸,一副老子雖敗猶榮的架勢。
爬上了岸,腦門上長了一個包的小師弟呵呵笑道:“大祭酒上回跟我嘮叨什麼只許有落水狗,看不得逍遙人。我看這話是屁話!”
劉師兄慌張道:“小師弟,慎重慎重。”
小師弟不以為意,站直了後,輕輕一抖,將身上湖水抖去大半,轉頭望向離舟登岸的女子,充滿了不加掩飾的愛慕,偏偏沒有尋常士子眼中的畏懼和崇拜。
劉師兄擔憂道:“小師弟,小心著涼。”
小師弟摟過同門中最合得來的師兄肩膀,微笑道:“劉師兄,什麼時候去京城,我倆去皇城內最高的武英殿賞月去。”
劉師兄笑道:“這哪能。”
卻不是哪敢。
小師弟厚臉皮道:“京城門路最多,以劉師兄的相貌,隨便娶個公主郡主不是難事,我給你做月老牽紅線,到時候爬了武英殿再爬文華殿保和殿。”
劉師兄一抹自己臉龐,點頭道:“確是一條門路。”
徐渭熊孤身入樓,對於湖中作為,沒什麼感想。
那青年來路透著詭譎,與他以十五道當湖十局,那是出於她的傲氣,不意味著徐渭熊便是真的青眼相加了,當他破格透過幾位稷上先生的考核進入學宮後,又獨獨進入她這一縱橫術門,徐渭熊便增加了幾分戒心,徐脂虎可以在江南州郡肆無忌憚,扯著父王的虎皮大旗作威作福,行事浪蕩不計後果,徐渭熊可不是那除了好看便再無用的花瓶,她每一步都要為徐家考慮,一步不能錯,她也不是那憨傻的小弟徐龍象,可以什麼都不多想。
本以為,某個傢伙可以出息一些。
哪知王道不學也就罷了,霸道也不學,兵法韜略更是不碰,廟堂捭闔術一樣興致缺缺,竟然提刀學武去了?!
北涼參差百萬戶,三十萬北涼鐵騎,如此偌大一個僅次於帝王的輝煌家業,一柄刀,便能撐起來?
徐渭熊盯著手腕上的棋子,低聲罵道:“你這個笨蛋!”
徐渭熊罵出聲後,心情舒坦了一些,只是很快就重新凝重起來,兩根手指撫摸著棋子,嗤笑道:“比皇子還要大的架子。”
因為她想起父王調查那位小師弟後在密信中所言:此子出身隱秘不可查,只知大內三萬首宦韓貂寺見之需躬身。
第048章老卒和桑椹
瞎子老許是個北涼老卒,本是一名弩手,被流矢射中一目後便轉做了騎兵,戰績平平,在以頭顱換功勳的北涼軍實在拿不出手,以至於解甲歸田前都沒積攢下殷實家底,只撈了一身疾病,早先在城內定居還算手頭寬裕,只是經不起那幫比他更窮酸拮据的老兄弟們折騰,大多數死了都得老許出資棺材錢,一來二去,孤家寡人的老許就真沒什麼銀子了,老許是土生土長的遼東錦州人,年幼便孤苦伶仃,跟著大柱國徐驍從錦州打到了遼西,再從遼西入雄孩關,轉戰中原,春秋亂戰中,許多跟老許相同時間入伍的老卒只要能賴著不死,都做到了參軍或者校尉,最不濟養老前都能領到個昭武副尉的武散官。
所以說老許是個老卒,卻不是悍卒。
不敢把腦袋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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