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驍學了不少,真真切切是該殺該死。
此時,被認為該殺該死的世子殿下和小姑娘一起來到離其中一間客棧很遠的街道,徐鳳年在路邊攤子要了兩串糖葫蘆,別奢望出門極少親自攜帶銀兩的世子殿下會付賬,小姑娘看到徐鳳年拿了糖葫蘆就走卻沒被追債,更沒被打,十分佩服,沒辦法,即使見識到了北涼王府的氣派,小姑娘始終沒辦法把乞丐徐鳳年跟世子殿下聯絡在一起,在她看來,徐鳳年還是面黃肌瘦的時候更順眼些,與她坐在河畔柳樹上扎枝條頭環更有趣些,給她撐腰一起與村婦罵戰更過癮些,唉,世子殿下有什麼好,一個身無分文的徐鳳年就夠了嘛。
小姑娘伸出舌頭舔著一顆糖葫蘆,很憂鬱地思量著。
徐鳳年說過,少女情懷總是詩。所以她這個年紀,怎麼憂鬱憂傷憂心都會好看,等以後變成了少婦,就完蛋了,他說少婦情懷總是溼,溼?她不太明白,可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事。他每次壞笑,都有人要遭殃。
遭殃次數最多的老黃哪裡去了,她想了想,還是沒問。
徐鳳年嘎吱嘎吱咬著糖葫蘆,聽著遠處陰冷的弓弩嗖嗖聲以及跟著響起的哀嚎,心情很不錯。
他不擔心嚇到身邊這個死纏爛打要一同出門的小姑娘,以前和老黃一起千辛萬苦下套逮住了頭小野豬,起先徐鳳年沒摸到竅門,加上下刀不夠爽利,皮糙肉厚的野豬捱了幾下都沒死,她看不過去,拿過刀唰唰唰就給那頭野豬捅殺了,立即死得不能再死……
難怪她說要做女俠,而不是那些笑不露齒的大家閨秀。
徐鳳年喜歡她,就像喜歡自己的妹妹。
所以她跟王府裡任何人都是不一樣的。
老黃生前恐怕也就只有她這麼一個談得來的朋友知己了。
右腰懸掛繡冬的徐鳳年停下咬糖葫蘆的動作,盯住前方巷弄拐角一對年輕男女。
小姑娘抬頭看到徐鳳年又在壞笑,只是扯了扯他的袖子,很聰明地沒有出聲。
徐鳳年眨了眨眼睛,對小姑娘搖搖頭,然後獨自前行。
年輕女人死死攥著青年男子的手,搖頭道:“何師兄,別去!事情已經敗露,再去就是送死,一兩百人的北涼鐵騎,不是我們可以對付的啊!”
姓何的男子雙眼通紅,臉色慘白,悲憤欲絕道:“師妹,可是你爹孃都在那裡啊,我若非師父師孃收養,早就餓死街頭,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便是死,我也要去!”
女子面臨父母註定雙亡的慘劇,竟依舊冷靜到冷血,加重力道拉住同門師兄的手腕,咬牙道:“何師兄,若你都死了,連那徐鳳年徐渭熊這對狗男女的面都沒見著,這樣死算什麼?這樣的孝就是你的孝?!”
那位氣血衝頭的師兄仍是執意要去赴死。
姿色不俗的女子鬆開手,一巴掌扇在他臉上,冷笑道:“那你去死好了!”
沒了牽扯的師兄每走一步,她便從口中吐露幾字:“我倒要活著!那徐鳳年體弱卻貪色,我就算進了青樓勾欄都不悔,先把身子交給那世子殿下幾次,直到他完全麻痺大意,被他玩弄幾次,到時候我殺他時便捅下幾刀!這世子不知死活自稱從不摧花,我便要他死在溫柔鄉中!”
師兄心痛如絞,卻依然大步前行。
江湖恩怨江湖了,江湖兒郎江湖死。
這可能很傻,但江湖不比經緯謀略的廟堂,傻子的確很多,只認得一個孝。愚孝也不顧。
等他走遠,女子不屑道:“這等廢物,我爹孃白養了二十幾年。”
“罵得好,一點大局都不懂,死了也是白死,還是姑娘你能夠忍辱負重,可歌可泣。我若是那世子殿下,可捨不得殺你這樣沉魚落雁的美人。”
女子驚悚轉身,看到一個錦衣華服的公子哥靠著牆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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