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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的天，我很抱歉。&rdo;

&ldo;他們為什麼派你來?&rdo;

&ldo;這項指令必須當面向你送達。命令來自元首本人。&rdo;那間諜閉上了嘴。

&ldo;是嗎?什麼命令?&rdo;

&ldo;我……必須確認是你。&rdo;

&ldo;你怎麼確認呢?&rdo;

&ldo;我得看你的臉。&rdo;

費伯遲疑了一下，然後迅速用手電筒照了一下自己：&ldo;滿意了吧?&rdo;

&ldo;&l;針&r;。&rdo;那人喘出一口氣。

&ldo;那你又是誰?&rdo;

&ldo;弗雷德里希&iddot;卡爾多少校，我聽憑你的吩咐，長官。&rdo;

&ldo;應該我叫你長官才對。&rdo;

&ldo;噢，不，長官。你出勤在外這段時間晉升了兩次，現在你已是中校了。&rdo;

&ldo;他們在漢堡就沒有更好的事情可做了嗎?&rdo;

&ldo;你難道不高興嗎?&rdo;

&ldo;要是能把馮&iddot;布勞恩少將弄去掃廁所，我會很高興。&rdo;

&ldo;我可以起來了嗎，長官?&rdo;

&ldo;當然不能。如果真的卡爾多少校被關進旺茲沃思監獄，你只不過是個冒牌貨，怎麼辦?&rdo;

&ldo;想得很周到。&rdo;

&ldo;嗯‐‐來自希特勒本人的命令是什麼?&rdo;

&ldo;是這樣，長官，元首認為，盟軍計劃今年會在法國進行登陸。&rdo;

&ldo;高明，高明。說下去。&rdo;

&ldo;我們相信，巴頓將軍正在叫做東英格蘭的地區集結美國第一集團軍。如果那支軍隊就是登陸部隊，那就可以斷定，他們將以加來為登陸地點。&rdo;

&ldo;有道理。但是我還沒有察覺到有巴頓這支軍隊存在的跡象。&rdo;

&ldo;在柏林的最高層中也有些懷疑。元首的星象學家‐‐&rdo;

&ldo;什麼?&rdo;

&ldo;是的，長官，元首有個占星相學家，他建議要保衛諾曼第。&rdo;

&ldo;我的天。那兒的事情有這麼糟嗎?&rdo;

&ldo;他也得到許多平庸的建議。我個人相信，其實元首認為那些將軍們全都判斷錯誤，但又駁不倒他們，所以弄個星象學家來當代言人。&rdo;

費伯嘆了口氣。他一直害怕這類訊息。&ldo;說下去。&rdo;

&ldo;給你的任務是弄清美國第一集團軍的人員數目、火力和空中支援情況‐‐&rdo;

&ldo;我懂得怎麼計算一支軍隊的實力，謝謝你。&rdo;

&ldo;當然。&rdo;他停頓了一下，&ldo;我奉命強調這一任務的重要性，長官。&rdo;

&ldo;這一點你已經做到了。告訴我：柏林的情況有那麼糟嗎?&rdo;

那間諜遲疑了一下，說：&ldo;不，長官。士氣很高，軍火生產每月增加，老百姓對英國皇家空軍的轟炸機嗤之以鼻‐‐&rdo;

&ldo;算了。&rdo;費伯打斷他的話，&ldo;我可以從我的收音機裡聽到這些宣傳。&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