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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有訊號，長官。&rdo;

沃爾說：&ldo;我有一種不妙的感覺：幾個小時之前我們聽到的那陣嗡嗡聲是他發的。&rdo;

&ldo;果真如此的話，他離會面點還遠得很呢，長官。&rdo;報務員主動說，&ldo;我聽起來更像是閃電的聲響。&rdo;

黑爾補充說：&ldo;如果那不是他發的，那就不是他。如果是他發的，現在他也淹死了。&rdo;他的腔調很是得意。

&ldo;你不瞭解他。&rdo;沃爾說，這次他的聲音動了些感情。

黑爾沉默不語。引擎的聲響有點變化，他認為他能分辨出些許雜音。如果返航途中這種雜音加大的話，他就要在港口檢查一下。他無論如何都要這麼做，就是為了迴避和這個說不上話的沃爾少校再次一起出航。

一個水兵探頭進來：&ldo;還要咖啡嗎，長官?&rdo;

黑爾搖了搖頭：&ldo;再喝我就會尿咖啡了。&rdo;

沃爾說：&ldo;給我一杯，謝謝。&rdo;他取出一支煙。

這使黑爾看了下手錶。六點十分。詭計多端的沃爾少校為了讓u型潛艇多待上幾分鐘，把六點整要吸的煙延了。黑爾說：&ldo;準備返航。&rdo;

&ldo;等一等。&rdo;沃爾說，&ldo;我認為我們在離開之前應該先觀察一下水面。&rdo;

&ldo;別傻了。&rdo;黑爾說，他明知自己已經佔了上風，&ldo;你明白上面有什麼樣的風暴嗎?我們根本打不開艙蓋，潛望鏡看不見幾碼之外的地方。&rdo;

&ldo;你怎麼能從這一深度知道暴風雨的情況呢?&rdo;

&ldo;憑經驗。&rdo;黑爾告訴他。

&ldo;那就至少發個訊號給基地，報告他們我們還沒有取得聯絡。他們可能會命令我們待在這裡。&rdo;

黑爾絕望地嘆息了一聲：&ldo;在這樣的深海里不可能進行無線電聯絡，和基地也聯絡不上。&rdo;

沃爾的平靜終於動搖了：&ldo;黑爾艇長，我強烈建議你，在離開這一接頭點之前，浮上水面，與國內進行無線電聯絡。我們要接的人掌握著關係到德國命運的情報。元首本人在等候他的報告!&rdo;

黑爾看著他：&ldo;感謝你讓我瞭解了你的意見，少校。&rdo;接著轉過身去，吼道：&ldo;雙機開動，全速前進!&rdo;

兩部柴油機怒吼起來，u型潛艇開始加速返航。

英國作家約翰&iddot;高爾斯華綏的長篇小說。​​​​​

&ldo;買的&rdo;和&ldo;箱子&rdo;兩個詞原文都是德語。​​​​​

同上。​​​​​

斯圖爾特&iddot;蒙基斯是二戰期間英國秘密情報局的局長，約翰&iddot;馬斯特曼則是英國情報局&ldo;雙十委員會&rdo;的負責人。​​​​​

魯爾是位於德國西部的重工業區。​​​​​

第四章

19

露西醒來時，昨天晚上颳起的風暴還在狂吼。為了不驚動大衛，她躡手躡腳地俯身到床邊，從地板上撿起她的手錶。才剛過六點。狂風還在屋頂周圍咆哮。大衛可以繼續睡下去：今天只有一點工作要做。

她不知道一夜的暴風雨是否颳走了屋頂上的板瓦。她得檢查一下閣樓。但這些工作要等到大衛出去以後再做，否則他會因為沒讓他做而生氣的。

她悄悄溜下床。

天氣很冷。前幾天的溫暖天氣是個假象，是這場暴風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