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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著收拾好的傻姑下了樓,她身上穿著穆念慈稍有些大的衣服,眉清目秀,宛如鄰家少女,只是目光還有些呆滯,看向四周時眼中滿是迷茫。
此時暮sè四合,店內的酒客比白rì少了許多,小二剛起了燈,那酒客便又開始要酒了。小二心善,端了一碗茶水上前勸道:“客官,客官,時候不早了,您先喝碗茶水醒醒酒,整些吃食歇著吧。”
那酒客左手推開酒罈,聲音大了些:“拿酒來。”
“客官,您不能再喝了……”小二還沒說完,便見那酒客嚯地站起來,左手抓住小二衣領,大聲喊道:“拿酒來。”
酒館頓時一靜,正雙手不老實耍著筷子吃飯的傻姑卻歡喜起來:“要打架,要打架。”
小二受驚,雙手不知所措的抓著那酒客的左手,卻見那酒客左手如石頭一般硬,讓他掙脫不開分毫。
就在這時,只聽一陣破空聲,一根筷子打在酒客閃躲不及的左手上,讓他一陣吃痛,不禁鬆了開來。
穆易回過頭來見嶽子然泰然自若的從筷籠中又抽出一雙筷子,同時吩咐道:“拿給他,死了也不關我們,你們也收拾收拾先吃飯吧。”
小二應了一聲,衝酒客恨恨地唾了一口,轉身拿酒去了。
那酒客扭過頭,冷冽的目光向穆易這張桌子移來。
傻姑見架沒打起來,頓覺無趣,衝那酒客做了個鬼臉,口中喊著:“沒意思,沒意思。”
嶽子然無奈的敲了敲她的腦袋,板起臉呵斥:“好好吃飯。”
傻姑似乎知道嶽子然是善意,所以雖會武功,卻是沒有反抗,而是繼續不倫不類的用筷子夾起菜來。不再理那酒客,那酒客盯了這邊一會兒,待酒上來後,便又重複起了先前的動作。
正吃飯,阿婆又過來了,當聽聞嶽子然今天與穆易父女一起出去的時候,滿是皺紋的臉頓時舒展開來。又詢問了一下傻姑的事情,當得知傻姑父母皆亡的時候,眼中又是充滿了憐惜。
又說了一些話,見夜已深,阿婆便告辭了,穆氏父女和傻姑也相繼回房休息,這時店內的客人也都走的差不多了,只有那酒客此時正趴在桌上不省人事。嶽子然站起身子來,吩咐小二關門歇業。
小二又指了指那酒客,嶽子然看了一眼說:“不用理他。”然後便上樓了。
上樓後,嶽子然又點燈看了會兒書,當週圍徹底靜下來的時候,嶽子然才從包裹中取出夜行衣穿上,開啟窗戶施展輕功飛躍了出去。
晚上的臨安府徹底陷入了一片寧靜,與白rì的臨安府完全是兩個不同世界,街上無人,只有遠處打更人的聲音,嶽子然便放心的將輕功施展開來,頃刻間便到了城門。到城門後他也不停留,腳踩住城牆攀緣幾次,悄無聲息的上了城樓,然後在城衛不注意的時候,飛身而下徑直往牛家村去了。
晚上的牛家村更顯荒涼,甚至有些yīn森恐怖。嶽子然卻毫無懼sè,徑直閃進了村東頭的酒店,點亮火折開啟櫥門找到了那隻鐵腕,用力向右旋轉只聽得喀喇喇一聲響,櫥壁向兩旁分開,露出黑黝黝的一個洞來。洞中一股臭氣衝出,中人yù嘔。嶽子然用備好的麻布捂住口鼻,找了兩根松柴點燃,扔進去一根,見毫無危險後才皺著眉頭走了進去。
藉著松柴的火光,嶽子然發現裡面空間並不大,往地下瞅去,便發現了擺著整整齊齊的死人骸骨,仰天躺著,衣褲都已腐朽。而在東邊室角里又有一副骸骨,卻是伏在一隻大鐵箱上,一柄長長的尖刀穿過骸骨的肋骨之間,插在鐵箱蓋上。想必這兩具屍骨便是曲三和那軍官的了。
嶽子然時間有限,自然沒有為曲三入土為安的打算,他徑直走到鐵箱旁邊,拾起了那塊閃閃發光的黃金牌子,只見牌子正中鑲著一塊拇指大的瑪瑙,翻過金牌,見牌上刻著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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