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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城漠然道:「喬若玉寡恩,不想還有人這般忠實於她。」
劉錦淡淡的道:「娘娘並非對誰都無情,之前對廠公也是不薄的。」
不薄?
殷城不想多說,畢竟喬若玉已死,好壞無需多論。
他背手道:「本座此來,是有事問你。」
劉錦聞言,停下手裡的活計,朝殷城躬躬身,「廠公有事儘管問。」
「除了流雲,你對娘娘之物最是清楚,可曾見過一匹提花手藝特別的紫色錦緞?」
「紫色?」劉錦稍事回憶,眼睛一亮,「啊,廠公說的該不會是前年歲旦時,波斯進貢的那批吧?」
「進貢的?」
「是啊,廠公也是貴人事忙,所以忘了。那批紫色緞布因為提花新穎,質地特殊,娘娘很是喜歡,但陛下卻將之賜予了董閣老。為此,娘娘還有陣子不快呢。所以,小的也記得清楚。」
殷城心中一緊,這麼說,刺客果然是董萬庭所派?可是,若是他,府中內奸仍在,為何數月來,卻沒了動靜?
難道是怕我懷疑,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劉錦察言觀色,隨即道:「廠公為何忽然提及那紫色錦緞?莫非與之前府內奸細有關?」
殷城不動聲色。
劉錦接著道:「若是的話,廠公就不必費心了。娘娘性子的確有時跋扈,但她沒有那麼重的心機。別說安插如此隱秘的內奸,買通刺客,就連買光城內的人參,這主意也不是她自己想出來的。」
殷城眉頭深鎖,「那是何人給她出謀劃策?」
「是符全海。」
「符全海?」殷城眼角一抹寒光閃過。
「嗯,正是。若非那日他特地前來提醒娘娘,說廠公夫人唯有人參可續命,還說廠公正在城中遍尋人參,娘娘又怎麼會想到這種辦法?」
殷城運了一口氣,「他從何時開始替喬若玉辦事的?」
劉錦苦笑,「廠公真是當局者迷呀!符全海從來沒有替娘娘辦過事,他根本是董氏的人。打從他與娘娘示好的那一日,我就在懷疑他了,只是娘娘不聽我的罷了。」
董氏,又是他們……
殷城暗暗攥緊了拳頭,眼神微動,「你對娘娘忠心不是應該更恨我嗎?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劉錦淡淡扯唇,「同為淨了身的人,娘娘和喬若川對廠公做的事……,呵,不提也罷。廠公為保心愛之人,所做之事,小的自能理解。不過,我實在難以容忍,有人利用娘娘。今日將事情告訴廠公,也是希望,廠公一定不要放過董萬庭。」
殷城點點頭,頷首自語,「我不會放過他的,我要讓董萬庭眼睜睜看著,他畢生所圖之事,最終付之一炬!」
……
魏依然回到東院,殷城已經從宮裡回來了,手裡攥著那條紫色到布條。
他見魏依然回來,臉上還帶著疲態,忙迎出房門,挽住她的胳膊,「祭奠過了?」
「嗯。陳巖利死有餘辜,乾爹的仇總算報了。」頓了頓,魏依然換了笑容問道:「廠公今日入朝可有喜訊?」
「陛下封我司禮監掌印,還賜了蟒袍。」
說話二人已經走進房門。
魏依然大喜,「司禮監掌印?那廠公豈不成了句正言順的內官之首?依然恭喜廠公……,呃,這個稱呼?」
殷城失笑,「還是叫廠公吧,聽習慣了。不過,除了晚上……」
魏依然:……
翻了個白眼,「廠公真是越發沒的正經了。」
殷城一笑,攬著她的肩,在桌前坐下,「夫人如今身體康健,可想掌管家中帳目?」
魏依然看著殷城,忽然間嘴角彎起,笑的很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