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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是啊寶珊,要不你去問問他。這麼多年了,爹也沒求過他什麼,就當是爹求他……」
「爹,您說的這是什麼話呀?什麼求不求的,一家人。都這時候了,他不幫忙還算是人嗎?」李寶珊屁股還沒坐熱,直接站起來,「我這就回家跟他說去。」
……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李寶珊回家把事兒和陳巖利一說,這位陳大人是拍案而起,怒髮衝冠。指著李寶珊責罵,「你讓我去找縣令,是想讓我背上詢私枉法的罪名嗎?」
「不……」李寶珊沒想到他會是這麼個態度,不覺發愣,「不是……」
「既然不是,此事日後休要再提。」陳巖利大義凜然道。
「不是。我爹他根本就沒去撞那個人,是那個人自己撞上來的。他是在訛詐啊……」
「你當時看見是人家撞的你爹嗎?」陳巖利反問。
「沒,沒有啊,是我爹說的。」
「你爹說的就是真的?」
李寶珊一臉錯愕,「當然了,我爹怎麼會騙我?」
「你爹騙不騙你,我不知道。不過要我去找縣令也可以,先拿出人證物證來。」說罷,陳巖利拂袖而去。
陳巖利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使李掌櫃和魏依然最後一線的希望破滅了。
李寶珊坐在她爹和魏依然面前抹淚,「我也沒想到他會這麼說。」
李掌櫃嘆了口氣,「唉,平日裡以為他只是文人清高,不想卻是個寡情薄倖之人。罷了,我也這把歲數了,活也活不了多少年。坐牢就坐牢……」
「爹!」李寶珊崩潰大哭,好像哭喪一樣。
魏依然垂下頭,稍稍沉默了片刻,「乾爹,您放心吧,依然無論如何,也不會讓您去坐牢的。」
李寶珊抹了抹眼淚,帶著一絲感激的笑容,「依然,你是不是要答應緣來茶樓的條件?」
「胡說!」李掌櫃喝道:「依然清清白白的姑娘,怎麼能好端端賣身?我寧願死了,也不能讓那些無恥之徒得逞。」他拍了拍魏依然的肩,「依然,我老了,大不了就是換個地方睡覺而已。你可千萬別做傻事。」
魏依然點點頭,「放心吧爹,我心裡有數。」
這天,在閉店前,她讓二牛去僱了頂轎子,在次日雞鳴時來接她。並且囑咐他不能讓掌櫃的知道。
夜裡,魏依然輾轉反側,不知自己接下來的打算是否正確,是否行得通。但是事到如今,她還有別的選擇嗎?
一夜未眠,直到次日雞鳴三聲。她起身洗漱穿衣,在李掌櫃還沒起來前,悄悄摸出了聽雅軒,坐上事先安排好的轎子,直奔城東廠公府。
第11章
魏依然前一日想了一圈兒,這偌大的京城裡,她竟沒有一個熟人。在這個時候,就是借錢,都無處可借。
最後,她終於想到一個人,就是殷城。
她不知道為什麼會想到這個人,或許在這裡,她實在沒有認識的人,也或許,是因為上次他放下身份到聽雅軒震懾那些市井潑皮的舉動,令她有了些勇氣。
她甚至想過,或許人家連見也不會見她。但是現在,這個人,是她唯一的希望。她只能厚著臉皮來試試。
廠公府門前晝夜有人把守,轎子遠遠停下,打頭的轎夫回頭對轎子裡的魏依然道:「姑娘,前邊兒就是廠公府了,我們這些人可不敢往前走。你要去呀就下轎走幾步,反正也不遠了。」
「那好吧。」魏依然下轎後,付了錢,「勞煩您給我指個路。」
轎夫扶著她的盲杖,「就在那邊兒不遠,您順著這方向走,什麼時候有人攔您的路,就到了。」
「好,多謝了。」
魏依然順著轎夫所指的方向往前走,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