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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還不是時候,縱是貌合神離,本宮也要留著殷城,這樣姓董的那些人,才不敢擅自行動。」
「可是他敢威脅喬大人的事,娘娘當真就不管了?……」
喬若玉冷然一哼,用她一向霸道的口吻道:「沒那麼便宜的事……」
「娘娘,殷廠公在外求見。」此時一小宮女跑來報事。
「他還真敢來?」流雲氣道。
喬若玉緩緩運氣,眼珠在眼眶裡悠悠轉了幾個來回,隨即揚起下巴,「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今日本宮,就好好給他磨磨牙。」
說罷,她附耳與流雲小聲交代幾句,之後才叫宮女帶殷城進來。
殷城此來與喬若玉的想法雷同,即使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無法修復,但為了不使董氏一黨得逞,就算貌合神離,他也必須來負荊請罪,以求暫時喘息的機會。
「娘娘,殷城特來領罪。」
殷城在喬若玉面前,躬身一揖,隨即撩袍跪地。
喬若玉氣憤難平,俯看殷城,他越是如此誠意道歉,她就越是氣憤。她用盡了力氣才勉強壓下心頭這口氣,不讓它就此爆發。
「殷城,喜歡一個人,何罪之有?喬家失去一個女人,也不算什麼,只不過,你讓喬家丟了這麼大的面子,你該如何彌補?」
殷城在來的路上已經想好,為了這個喘息的機會,就算她要杖責用刑,自己也必須受著。
他躬身下去,「殷城從未想過要逆娘娘的意,只是這次……。殷城自知有罪,罪大惡極,也不再解釋什麼,只任憑娘娘處罰,絕無半句怨言。」
「任憑本宮處罰?」喬若玉重複一句。
「只要娘娘能解心頭之氣。」
「好!這可是你說的。」喬若玉側頭,對門外輕喚一聲,「拿進來吧。」
流雲應聲進來,手裡抱了一個大個的酒罈子。「娘娘。」
殷城以為喬若玉將給他下什麼殘酷的刑罰,烙鐵,夾棍,釘板,一切他都做好了心裡準備。
可是……
為何是一壇酒?
莫非是毒酒?
喬若玉怎麼可能捨得讓殷城死呢?更何況,撇開董氏不說,如今的殷城,早已不再只是她宮裡的人,經過幾次大案之後,皇帝對他也甚為器重,若這人忽然暴斃在自己宮中,她根本沒辦法交待。
「你放心,這酒喝不死人,只是略微補了點兒。」
殷城心裡一緊,難道……
喬若玉一個眼神,流雲將那酒罈塞給殷城。「殷廠公英雄救美,他日與魏姑娘喜結連理,一定要好好補補才是。」
喬若玉輕輕勾了勾嘴,「殷城,今日你把它喝了,就算是補了本宮的面子。這事兒就當沒發生過,以後,本宮也不會找魏姑娘的麻煩。而且,本宮還會親自去請陛下的旨,賜婚給你和魏姑娘,如何?」
殷城開啟酒罈,不出意外,他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甜香味兒。
果然是宮中禁藥,此藥可燃可飲,皆可刺激男女慾望。
殷城以前為喬若玉辦事,沒少用這藥陷害宮裡的人,如今,她竟將此藥用在了他身上。
呵,這是替她做事的代價?還是我的報應?
對於太監來說,禁藥本身對身體的作用還不算最傷的,最傷的莫過於對他們自尊的摧殘。
一壇酒換一個反攻的機會,值了。
殷城深吸一口氣,沒有片言隻字,當著喬若玉的面兒,將酒灌了個乾淨。
喬若玉和流雲,以及長慶宮裡外的宮人婢女就這麼看著,眼神裡或得意,或嘲諷,或同情……
「咣!」酒罈落地,殷城目光微散,「謝娘娘賜酒。」
見他喝了這酒,喬若玉算是出了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