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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哭的傷心,皇帝大步走了進來。看到喬若玉容顏憔悴,心中頓時一軟,「玉兒,你舊疾復發怎的不好好休息?……為何哭的如此傷心啊?」
喬若玉故作孱弱,撲倒在皇帝面前,「陛下……,臣妾有罪,臣妾無顏再見陛下呀……」
皇帝一把將她扶起,柔聲道:「玉兒,你為何事傷心啊?」
「陛下,小川他年少經不住誘惑,竟犯此大錯。如今小川雖已受到了懲罰,可臣妾,卻沒臉再見陛下您了。」
皇帝聞言嘆了口氣,「玉兒呀,你的心太重了,朕並沒有因為喬若川而遷怒於你呀。」
「可他畢竟是臣妾的親弟弟呀!他的錯便是我的錯。」
「唉……」皇帝看喬若玉如此,心疼不已。
喬若玉抽泣道:「陛下,臣妾自知教弟無方,罪責深重,所以,請陛下下旨,褫奪了臣妾皇貴妃封號吧。」
皇帝皺眉,「哎呀,朕說了,並不怪你。你又何苦自己為難自己呢?」
「就算陛下不怪臣妾,可難堵滿朝文武悠悠之口啊。」
喬若玉知道皇后的勢力一定會借喬若川之事朝她發難,與其到時被動行事,不如先下手為強,自己領罰,只要能保住他皇貴妃的封號,她在宮中的地位,便可安穩。
「嗯,原本貪汙尚可饒恕,只是如來寶塔一案,牽涉十幾條人命,朕必須要給天下人一個交代。」天喜皇帝沉思片刻,「玉兒,以後後宮之事,還是交給皇后去管吧。」
交出管理後宮之權,喬若玉早就知道這個結局,但她仍是不免失意。
皇帝將喬若玉扶上床,又安撫了幾句,「玉兒好好休息,朕先走了。」
喬若玉一怔,「陛下今夜不留下來?」
「朕尚有奏摺要看,況且,玉兒你患病在身,需要好好休息才好。」說罷,皇帝轉頭對旁邊的流雲道:「好好伺候你主子。」
「是。」流雲欠身,微微低下頭。
皇帝走了,喬若玉卻看到他走時對流雲那意味深長的一瞥。這一瞥,正被喬若玉看見,不覺恨的牙根兒癢癢。
出了長慶宮,皇帝直接擺駕到鄭選侍的寢宮去了,符全海尋了個機會出來,又折回長慶宮,見到癱在坐榻上一蹶不振的喬若玉,躬身施禮,「符全海見過皇貴妃娘娘。」
喬若玉抽搐般的扯出一抹冷笑,「本宮已失管理後宮之權,你還來做什麼?」
「娘娘,陛下那只是權宜之計,等這件事過去了,小的自會替娘娘打點。」
喬若玉黯淡的眼神稍稍亮了一下,狐疑道:「本宮知道,雖然陛下沒有褫奪我皇貴妃的封號,可經此一事,本宮的勢力已大不如前。相信宮裡那些牆頭草,聽見風聲早已一邊倒的朝向了皇后那邊。那你又為何要助本宮呢?」
符全海躬了躬身,「娘娘,若說小的對娘娘忠心,那是客套。小的之所以心向娘娘,是因為小的瞭解陛下,知道陛下的心裡還是偏愛娘娘的。」
喬若玉苦笑,「偏愛本宮?陛下不說,但本宮也知道,他今晚去了鄭選侍的寢宮,哪裡是去看什麼奏摺?呵,只怕你是老眼昏花,看錯了真主吧。」
「那就當是小的跟娘娘賭上一把,若是娘娘日後重掌後宮大權,便莫忘了小人今日為娘娘所做之事。」
喬若玉側目,以一種傲慢的眼神打量符全海,「此等情形下,你又能替本宮做什麼呢?」
「娘娘,今日刑部搜出的那張單據根本不是喬大人的,而是有人栽贓陷害。」
喬若玉聞言不禁坐直,她早就懷疑是栽贓,因為喬若川雖然任性,但她這個姐姐的話他還是聽的。當初他去工部上任的時候,喬若玉就反覆叮囑過他,讓他小心謹慎,切不可急於斂財,他又怎麼可能如此肆無忌憚,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