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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若川一直記恨的不是魏依然被搶,而是殷城利用他的隱疾當眾要挾他,令他沒面子。就算沒有這首童謠作祟,他也惦記著要報仇,如今再被這童謠煽風點火,他就更迫不及待想從殷城那兒把面子掙回來,至少讓他也當眾丟一次臉才行。
他嘴角一挑,「替我準備一樣東西,本官要找個絕好的機會,當眾送給殷城。」……
「陛下,您數日前命臣舉薦替代任丘的合適人選,臣經過反覆篩選,覺得戶部右侍郎武揚最為適合。」
天喜皇帝一聽,面露吃驚之色。別看每個做皇帝的都不喜歡臣子們相互勾連,結黨營私。但是,這東西就好比行賄受賄,是不可能完全杜絕的。朝堂上,政見相同的和政見相悖的自然而然的就各成一派。皇帝對此有時是睜一眼閉一眼,看破不說破,但他心裡有數。
一聽武揚之名,他吃驚過後,露出了滿意的神色。
他令殷城舉薦賢能,就是在試探他,到底在試探什麼,所謂帝心難測,可能是試探殷城陽河之行是否有私心,可能是試探他有無結黨營私,誰也不知道。但殷城從皇帝的眼神裡看出來,他這次做對了。
皇帝捻須笑道:「昨日還有六科的人向朕諫言,說舉薦賢能接任陽河都司一事,不該交於你,說你一定會舉薦親厚的官員。呵呵……,看來,是他們小人之心了。」
殷城躬身,「為陛下辦事,殷城不敢有半點私心。這個武揚,為人剛直,據說還熟讀兵法,臣以為,他是最適合接替任丘之人。」
「嗯,好。你這就替朕擬旨去吧。」
「是。」
「殷城。」說完正事,皇帝背著雙手,原地踱了幾步,「這次陽河之行,你立了大功。朕該賞你點兒什麼呢?」
「陛下,臣不敢邀功,不過……」殷城忽然欲言又止,耳垂微微泛紅。
皇帝還是頭一次見他有這般羞澀之態,頗為好奇的看著他,「你有何所求,儘管開口。」
殷城回憶昨日魏依然的話……
她是因為虧欠了我才接受?還是因為喜歡……?
「不好開口?」皇帝又問。
殷城躊躇片刻,又想起今早出門時,在街市上遍傳的關於他和喬若川之爭的童謠。知道那喬若川遲早定不會對魏依然罷手,為了儘早了斷他的糾纏,他也唯有一條路可走。
他抱拳深躬,「陛下,臣……有……心儀之人,卻因臣乃去勢之身,怕委屈了她,所以鬥膽想請陛下賜婚……」
天喜一聽,先是怔了怔,旋即朗聲大笑,「哈哈哈,朕還以為是什麼事呢?原來只為紅顏一笑。」皇帝稍事沉思,「好吧,朕答應賜婚與你,準你破例,以俗禮迎娶那女子便是。」
古代就是這樣,女人沒地位,皇帝賜婚更是如此,只要他器重的人願意就行,哪裡還管你女方願不願意的?天下的一切都是他的,一個女子罷了,他想賜給誰就賜給誰,況且,他也知道殷城不會有過分的奢求,選什麼高門之女,所以,便痛快答應了。
「臣,謝陛下隆恩。」
出了宮門,殷城懷揣賜婚聖旨,在街上徘徊半晌,最後心一橫。
以勢壓人就以勢壓人,不是說欠我的嗎?那就拿人還債吧!
下了決心,殷城騎馬直奔聽雅軒。
自從上次從廠公府回來後,魏依然的臉就總是燙的,只要回想起那天的感覺,她就魂不守舍,已經說錯了好幾段書,絆了好幾次門檻兒了。
李掌櫃為此對她十分擔心,「依然,自從上次你從廠公府回來,就一直魂不守舍的。是不是……上次廠公府裡發生了什麼事啊?」
魏依然正從房裡出來,準備下樓去,一聽掌櫃的話,險險又絆一跤。從來沒有如此心虛過,她連連搖頭,「沒啊,能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