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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喬若玉面露滿意之色,「若果然如此,那本宮便靜候廠公佳音了。」
「娘娘放心,殷城定然不負娘娘所望。」殷城躬身一禮,「若娘娘沒有其他事吩咐,殷城先告退了。」
「嗯,你去吧。」
殷城退出長慶宮後,流雲端起壺,為喬若玉杯中蓄茶,「娘娘真是慧眼識人,您從一眾小宦之中提拔了殷城,如今他果然成了娘娘手裡最利的劍。」
喬若玉端杯潤了潤唇,「利是利,可他卻是一把雙刃劍,用好了是好,用不好,怕是傷了自己。」
流雲輕蹙眉頭,「娘娘是擔心他有一日會反?」
「擔心?」喬若玉輕扭腰身,不屑的勾起一絲冷嘲,「對於本宮來說,唯一擔心的,只有陛下的寵愛而已。他殷城縱是權再大,也不過是本宮和陛下給的,本宮又有何懼怕的?不過,雖是不怕,也要有個人在他身邊看著點兒。」說著話,她看了眼流雲,「本宮要你在秀女中挑選幾個機靈懂事的,你可找好了?」
「奴婢已經挑了幾個,現在偏殿裡候著呢。」
「都帶進來吧。」
「是。」
六月初一,魏依然一早起身,由李掌櫃親自租了頂轎子陪著前往廠公新府。
廠公府在京城東邊,來到府邸後門,遞了引薦的帖子方能從後門進去。
李掌櫃剛扶著魏依然要進門,卻又被開門的小宦攔住,「只能一個人進去。」
「啊?」李掌櫃道:「可是,我這女兒她眼睛……」
「無礙的乾爹,我自己進去行了。」
「那你小心啊。」李掌櫃不放心,隔著後門望了半天,直到看不見了,才轉身遠遠的守著轎子等。
魏依然入府後,小宦引她進了一院子,「姑娘先在此候著吧。」
「呃,謝……」
沒等魏依然開口,那小宦已然走了。她只得拄著盲杖靜候,坐不敢坐,動不敢動。模糊的視線所及之處,也僅有些花花草草的紅與綠。至於人的聲音,好像近,又好像遠,時而清楚,時而模糊。
「不愧是陛下御賜,果然氣派呀。」
「是啊,只看這御賜府邸,遍視這如今朝野上下,唯廠公最得聖心。」
「沒錯沒錯,往後我等皆要以廠公馬首是瞻才對。」
……
兩耳充斥著阿諛奉迎之聲,魏依然暗暗腹誹:真是一群馬屁精。
誒?怎的除了賓客,竟無他人?連其他來唱曲唱戲的人都沒有。
這可不像個搬家暖房的樣子,怎麼連那個七品芝麻官的規模都沒有?
魏依然越想越不安。
這時辰已經不早,走堂會的人還沒來嗎?
應該不會呀……
他們上哪兒了?
哎呀,我不會走錯了吧?
她心裡一緊,拄著盲杖尋路,「剛才領我進來的是什麼人啊?看我眼瞎看不見,故意領我到錯的地方?果然是人間煉獄,人心都是險惡的……」
此時的廠公殷城,正要前往庭院,應付那些官員,卻在半路上聽見身後一直有人碎碎念。
要說瞭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最煩這種竊竊私語之聲。
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在他身後多舌?
殷城猛的回頭,卻在目光落在魏依然臉頰上的瞬間,回憶起三個月前,在城郊山坡上的那一幕。
是她?
竟然沒死……
再看魏依然,手拄盲杖,面色焦灼的探路前行,這才發現,她似乎是……瞎了?
難道是那日滾下山坡所致?
疑惑之中,魏依然焦灼前行,在靠近殷城時,並未感覺到來自他身上的體溫,以為那只是一根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