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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看畫中女子的五官,面板白皙,五官清秀,唯有眼睛略顯茫然。
沒錯,畫中女子正是魏依然。
「這個是……?」
於賀平道:「這幅畫是我偶然在一個街頭畫攤兒上看見的,覺得好看,就買了回來。」
說著,他窺視殷城,又看看那畫中的魏依然,嘴角一抹竊喜。
果然……
「廠公,您要是喜歡這畫,便帶回去吧。」
殷城不語,轉身朝書房外走,「君子不奪人所好,於大人還是自己留著吧。」
於賀平本以為殷城會欣然接受,卻不想碰了一鼻子灰,略顯尷尬,「呃,又不是什麼名貴畫作,廠公不必客氣。」
出了書房,殷城道:「時候不早,本座還有事入宮,改日再於侍郎賞畫吧。」
說罷,殷城頭也不回的走了,於賀平一頭霧水。
「他明明就很喜歡那幅畫嘛,為何不要呢?……」晚上睡覺,於賀平輾轉難眠,「難道我說錯了什麼?」
想了半天,「不行,這畫,我還得給他送過去。」
過了幾日,龔春財覺得奇怪,自從碰瓷兒的事發生之後,縣令判了李掌櫃五日內還帳,按理說,這些日子,他們應該是賣店賣地,到處籌錢,到最後無路可尋了,便來找他協商賣身之事。可沒想到,聽雅軒不僅照常開業,紅火又恢復了從前,並沒見他們如何奔走。
龔春財難以理解,「他們怎麼這麼沉得住氣?」
王雕也想不通,「他們這是要破罐破摔?難不成李明昌鐵了心,要自己坐牢去?」
「那個縣令也不派人去催?」龔春財覺得不對,對王雕道:「你去衙門問問,看到底怎麼回事?」
王雕來到衙門,找縣令一問,縣令不緊不慢的搖頭晃腦,「你不來找本官,本官還要找你呢。」
王雕一聽,縣令這話裡有話啊。「大人,是不是發生什麼事兒啦?」
縣令一本正經道:「嗯,本官近日來多番查問,覺得那玉瓶一案,十分可疑。」
「啊?」王雕一怔,感覺耳朵不大好使。
十分可疑?這原本就是串通好了的事啊,這話從何來呢?
我們那五十兩銀子白送啦?
他琢磨了一會兒,「大人,您這話如何說的?我們東家先前不是與大人都說好……」
「誒!」縣令擺擺手,「莫要胡言亂語。本官與龔春財是有些來往,尋常吃酒飲茶,互通往來也是尋常的。不過,說到秉公判案,本官可是六親不認的。」
王雕越聽越奇怪,乾脆問道:「大人,這,您……是不是……給個明示啊?」
縣令白了他一眼,把手下人都支走,「虧的你是個生意人?都說生意人活的通透,你怎麼看不出來呀?」
「這……」
「你回去告訴你們東家,虧得本官與他認識這麼多年,他出手也太寒酸了些。五十兩?當本官是叫花子打發嗎?」
王雕這才明白,原來是嫌錢少,可以往要做什麼事,不都是這個價兒嗎?「那大人的意思是……?」
縣令捏著鬍子道:「人家李掌櫃說了,就是砸鍋賣鐵,他和你們拼了。只要這案子翻了,他就把那一千兩捐給縣衙。」
「什麼?」王雕都呆了。言下之意就是,如果翻案了,李明昌就把本來要賠償的那一千兩送給縣令?
不可能吧?
「大人,您可不能上當。就他們?就是賣房賣地,也沒有一千兩啦。別回頭您前腳替他們翻了案,後腳他們就反悔。」
「那不能。」縣令擺擺手,「你以為本官是誰?」
是啊,這位向來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能那麼輕易被忽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