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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剛正準備找呢,院門外聽到胖丫四丫的叫喊聲。
原來是香糙借著別人手忙腳亂的時機悄悄拿了一包白麵,被正往回走的胖丫看見了,胖丫人小打不過啊,一口直接咬在香糙的手上,愣是挨著她的打不撒口。
四丫也一改往日的怯怯大喊"抓賊"起來。
等到灶房的人跑出來一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黑妹卻是心中感慨不已,沒想到自己的兩個妹妹現在明顯膽大護家多了,而代價卻是沒了娘。
在守七的第三天白家竟然派人來了,來的是悅來酒樓的王掌櫃。
村裡本來還有些人覺得黑妹家現在馮貴不管事,兄弟也不幫著,剩下的都是女兒,還偷偷嚼著舌根半是可憐半是想心思趁亂佔點什麼小便宜的。
結果這王掌櫃一來,竟然還帶著店裡的七八個夥計,象李三,黑妹也是認得的。
他們來雖是弔唁,更象是來幫黑妹鎮場子的。
黑妹心裡十分感激,對白老闆和白小姐的印象更好了。
七天過後,凌晨棺木上山,上山之前就是喪事的酒席。
除了下村的幾家,上村的人全都齊了,在黑妹家的院子裡整整擺開了十桌。葉里正被黑妹請到上位,他拍拍黑妹的肩說到,"黑妹,難為了,你娘看到這樣的場面地下有知也高興了。"
在鄉下,對去世人的身後事置辦得隆重是對她最大的尊重和安慰,尤其是喪席。
黑妹開十桌已經是大場面了,更何況菜色那是要什麼有什麼,碗碗魚肉的。
如此以來,上村抬棺木上山的男人心裡也有數了,絕對不敢不使力的。
有時候辦喪禮的人家喪席辦的不好,抬棺木的人就會使壞,半路顛一顛,或者上坡時斜歪著。
村裡老人都說,這樣是對死人最不好的,下了九泉就是個殘廢,棺木絕對要平穩入穴墓。
所以吃完喪席,黑妹單獨給抬棺木的馮姓壯丁一人五六個銅錢,這些人吃好了又拿了錢,等到凌晨開始起棺的時候一個個都平平穩穩的。
馮貴帶著一家幾口人穿著喪服跟在後面。
已經是十一月底了,冬天鄉野的凌晨一片寂寥冷清,正如此刻黑妹的心。
泥濘不堪的路上她們深一腳淺一腳地前行著,想著秀姑在世時對她們的疼愛,娘親溫柔的一顰一笑再也回不來了------
因為抬棺上山的習俗時要繞著村子走一遭,所以一直到天已經亮了起來,入葬的隊伍才上到後山了。
這裡時馮姓人家下葬的地盤,馮貴的爹,黑妹的爺爺就是葬在這裡。
馮貴本就是打算和秀姑百年之後合葬在這裡的,現在卻秀姑先走了。
道士看了羅盤下好位置,抬棺的人便按著引線擺棺木位置。
一擺好,大家就拿起鐵鍬開始要蓋土掩棺,馮姓的長者一聲吆喝,"哭喪送葬!"
這就是叫黑妹一家開始哭著送人了。
其實黑妹一家一直在哭,這會兒嗓子都快哭啞了,周圍人看哭聲不夠大,就叫馮金一家哭,他們沒法只好假惺惺地在旁邊扯著嗓子大哭。
因為壯男丁多,不一會兒墳就堆好了,馮貴點香燒紙錢,擺上貢果飯菜,這就要開始首次磕頭祭拜了。
馮姓的長者卻有些為難了,因為孝子棍棒每人拿了。
孝子棍棒其實就是一根一米長的木棍,一頭幫著白色的布,一頭削尖。
由死者繼承家業的後代,就是指兒子,插在墳墓的前面,意味著後繼有人。
所以鄉里人要是誰家沒生兒子,人家除了罵他斷了代以外,最毒的話就是說,"你死了都沒人插孝子棍棒!"
這時候王嬌娥跪在後面使勁兒捅了一下馮金,馮金馬上反映過來,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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