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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說著握起他露在外面的的手就要放在棉襖裡掩著,不想竟然觸手冰涼。
"是不是還是很冷?"黑妹看著他脫口問到,話一出口心裡就罵自己笨,失血過多的人當然會覺得很冷了。
忽然又摸摸他的額頭,還好沒有發燒。
於是也不多說直接站起來從角落的一個瓦罐裡拿出火石來,又拿了幾塊木柴生活,因為糙垛邊上還有一小捆幹松針可以引火,所以很快就在糙垛前生了一堆火。
這時黑妹才想起她先前獵殺的那頭鹿還在外面,趕緊起身出門。
"你到哪裡去?"
身後那人忽然問到。
黑妹一愣,心想這人肯定是怕自己就這樣把他丟下不管了,於是扭頭看著她說到,"放心,我不會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裡的,我只是到外面弄點吃的進來。"
黑妹出了門外,把鹿直接拖到溪邊,拿出隨身的小匕首開始開膛破肚。
她雖然是第一次做但因為看林叔做過很多遍所以並不陌生,很快掏出了鹿體裡胃的部分,還是溫熱的,又進屋拿了瓦罐出來洗乾淨將鹿胃裡的東西翻出來倒進去,拿進屋子裡的火上架起來加熱。
不一會兒瓦罐裡就開始冒熱氣了,黑妹用布抱著手柄拿了出來,又去糙垛上把他扶起來,"起來吃點東西暖和一下!"
他慢慢起身,黑妹看著他蹙額,皓腕抬起,即使是身受重傷,這人舉止間依舊優雅凌厲。
他也許真是餓了,一口氣將碗裡的東西喝完,放下碗在地上忽然抬頭說到,"這裡離你家多遠?"
"一個時辰的山路。"
"帶我去你家養傷。"他的語氣不象是商量。
黑妹一驚,想都沒想直接脫口而出,"不行!"
那人看著她也不說話,就那樣桃花眼裡冰寒地凍地看著她。
黑妹後背一寒,但她想著這人一來也算是亂黨,造反的,要是被官府知道了,她一家子都逃不了殺頭的罪。
二來這人被別人這樣重傷還不知道仇家是誰呢,萬一追尋到她家裡,那不是殃及魚池了。
所以無論如何她都不能把這禍水引到家中,即使這禍水傾城得再一塌糊塗。
"你就不怕我現在就殺了你?"他眼神更陰寒,手已經摸向了腰間。
黑妹一看又急又氣,"哎喲喂,你這人,怎麼這樣啊,念在那十兩銀子的份兒上我又是給你包紮傷口又是弄吃的給你,棉襖都給你,你跟我回家養傷萬一被官府的人知道了我全家都完蛋‐‐"
"官府不會知道!"他忽然出聲打斷她說到。
"為什麼?"
"因為我的臉看過的人都死了。"
他這話說得其實十分平淡,沒帶任何語氣和情緒,可聽在黑妹的心裡頓時是欲哭無淚啊,果然美男的臉不是那麼好看的,她現在是不是也要被滅口了呢。
她一把捂住自己的眼睛說到,"我一點都沒看你的臉,剛剛專門看傷口去了。"
那人一聲輕痴,"現在說已經晚了,要麼帶我回你家養傷要麼我現在一劍劈了你。"
黑妹骨碌碌轉著眼珠子想對策,"你在這裡養傷不也挺好的嗎,我保證給你送一日三餐,還給你送棉被來。"
"追殺我的人明天應該就能到這裡,他要是找到這裡來了,你一樣活不了。"
"你不是說再沒人知道你的相貌嗎?"黑妹大驚。
"所以他才會在這山裡見人就殺。"
他說得輕巧,黑妹卻大驚失色,"那你跟我回村子,那人不會跟著找來嗎?"
"這你就放心,他們絕對不敢進村子的。"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