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1.各奔前程(第3/6 頁)
、商貿發達,有大量外來人口,更士署就要付出大量精力去教導各國人口來學習買地的新規矩,同時,還要維繫收容營的治安,這裡能出的么蛾子可太多了。偏偏,這裡的流民還沒有被完全打散,這就導致更士署要拿捏分寸,輕不得、重不得,隨隨便便就是關係到異族、異國的敏感案件。
靠內陸的新進之地,還是以農業為主,更士們主要就是在教規矩、掃盲、教種田,配合地方官吏,推進分家遷徙,把人群打散的工作。和大宗族勾心鬥角,多方位的博弈,互相拿小辮子,這是家常便飯,不過反過來,也有些工作量是特別少的,就比如說同休產假,以及閒事見官,這兩者都很少,因為當地的百姓需要休產假的不多,且還保持了固有印象,沒有什麼大事,他們輕易是不想見官的。
羊城港、雲縣這樣的大都市,民事組是無窮無盡,需要調解的小事,還有特立的社會風氣組,這也是辛苦活,因為小偷小摸、有償陪侍,都算是社會風氣組的工作範圍,這種東西,嚴抓的時候了無痕跡,一旦放鬆立刻死灰復燃,根本沒有一勞永逸的美事,就只能是週而復始,他們這裡送去苦役的輕型犯也是最多的。
“別的不說,這兩樣的確是大州縣的特產,我們那是真沒有,畢竟是小地方,慣偷根本無處容身,左鄰右舍都把他老底兜出來。包括誰家從前做過暗門子什麼的,這也瞞不過居委會,想搞什麼陪侍飯館,第一天開張,第二天更士署就能登門敲打。”
小地方也有小地方的好處,土土的,很安心,不少更士說到這裡,面上也有慶幸之色,“在這塊來說,文書真能少些一大半!”
“只要不定罪,文書都是少的。刑事組的文書量真是大!組裡的文書專崗,基本就沒有不加班的時候。”紹興的牛均田也在叫苦,因為等到手裡這個案子一結束,他就要去文書專崗上,至少要做個月,這是羊城港的規矩。“就最近兩次掃蕩,幾百人啊,都要定罪,那就是幾百人份量的文書!”
一桌人聽著,臉都跟著皺起來了,感同身受地為牛均田疲倦,“一個人都得寫半天了,這就是殺了你也寫不完吧?”
“對了,不是說建新方向要這些人嗎?如果去的話,就可以免罪還是什麼的?這種情況也要寫文書嗎?”
“那就更要了,雖說建新那邊是什麼罪名都願意要,但咱們這得鑑別清楚啊,除非是單純陪侍、偷竊相關的罪名,男女都是個月到半年輕刑役的那種,可以送過去,組織罪、首腦罪,或者更重一點的,搶劫罪或者是殺人罪的犯人,也不能讓他們藉著去建新逃脫懲罰吧。”
牛均田說起來就是頭疼欲裂,抱著頭,感覺臉上的痤瘡都新生了幾個出來。“但你們也知道,很多罪分不清楚的,一窩人裡,這個是重罪,那個是輕罪的,數不勝數。這種情況就是要挑撥嫌犯進入囚徒困境,讓他們互相檢舉揭發——但這些洋番,出乎意料地團結,油鹽不進,就算是疲勞審訊,效果都不算好,到現在也沒有決定性的證據鏈。”
“學生街那個命案,明顯和這幫洋番是有點關聯的,但就是沒證據,有個很重要的點,就是我們自己人認不清洋番的臉,酒館的左鄰右舍,對於這些洋番女辨認度很低!至於客人,除了原本是死者吳生朋友的寥寥數人之外,願意登門幫助我們辨認的很少,到現在,我們就辨認出了一個酒館的老闆,其餘麼,倒也有船長想渾水摸魚,聲稱是他們的逃女,但沒有證據,指紋對不上——”
“這些逃女有多狡猾,你們知道麼?她們也知道,洋番女在羊城港,不管犯什麼事被抓,都會通知在港的船長來查詢逃人,憑據就是當時買票上船時,簽下契書用的指紋,所以,她們一旦聚在一起,就會互相教導,把指紋燒掉!”
“也有用火的,也有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硫酸的——看,這又是個牽出來的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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