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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幾種最快接近封無寂的辦法中,顯然未婚妻的頭銜最好用。
咔嚓——
陸星音目光下移,嚥了咽,可憐的青玉茶杯被陸鄞『一不小心』給捏碎了,清香的茶水灑滿了桌子。
「音音,你說什麼?」
陸鄞面上一時又白又紅,緊緊盯著陸星音,似在壓制著什麼情緒,「你根本沒見過封無寂,何來心悅一說?!」
陸星音面上丁點心虛都沒有,一副小女兒模樣的編瞎話,「昨日在善水森林,我有撞見封公子帶隊斬殺魔教,音音一見傾心。」
「再說冷戾兇狠,盡都傳言,父親,傳言豈可信?」
「音音,你不明白,為父見過,你真應付不了他!」在陸鄞眼裡,陸星音就是個無知少女,被封無寂那小子一張好看的臉給欺騙了的無知少女,他作為父親本就不合格,又如何能親眼看著自己的女兒跳到火坑去?
「父親。」
陸星音攔住陸鄞的話,語調溫和,「我已經長大了,可以對自己負責,而且剩一個月呢,咱們繼續看看?」
沒辦法,陸星音真擔心陸鄞繼續說下去,封無寂待不住出來,真見到二人估計會直接大打出手,一個域主一個郡守,誰勝誰負顯而易見。
「音音,你……」陸鄞想說你只是個孩子,可一想往日,陸星音性子衝動不假,可除去離家的事情,再未做什麼不懂事的舉動。
至於離家,情有可原。
深想下去,陸鄞就說不出你只是個孩子這種話了。
當年兩家娃娃親,陸星音和封無寂都在孃胎中,再後來封無寂正常長大,小小年紀,聰慧俊秀,謹禮知書,唯有情緒比一般人少,可誰會料到一場大戰,能讓個孩子性情大變?
「一個月不長,你真去封家的話,就不會……」
「父親,我有些不舒服,想調息一會兒。」陸星音將杯中的茶飲盡,嗓音有些輕,似真的不大舒服。
聞言,陸鄞面色頓變,忙扶著陸星音往寒冰床去,「為父在洞內待的時辰有些久了,你快回床上好好調息,切不可再傷神。」
被陸星音打亂,陸鄞反而忘了沒說完的話。
回家前,陸鄞就從陳管家的傳音玉簡中得知了陸星音的病情,原本他以為百年過去,陸星音身體能漸漸好轉,卻沒預料到竟嚴重到吐血了。
目光落在打坐修煉的陸星音身上,陸鄞深深的嘆了口氣,要是夫人在就好了,作為天族人,夫人必然會有對策。
——
「小星星,你家老頭子走了,裝病裝的蠻像嘛。」
吊兒郎當的散漫話語響在耳畔,冰涼中帶著點苦味的氣息若有若無的掃在面前,讓人想不注意都不行。
陸星音輕闔的眼睫顫了顫,微抬眼皮就見到了已經不見外的屈著腿懶靠在床柱上的封無寂,他好像在嚼著什麼,唇形很漂亮卻薄,傳說中薄情人的標配。
寒冰床本就不大,兩個人間的距離讓他們都聞到了彼此身上獨有的味道,一個苦冽,一個甜軟。
在空氣中匯合,明明相差甚遠,但衝突感好像沒有很大。
「不裝的像點,繼續聽我父親數落你?」陸星音笑盈盈的回,神色真誠的不像話。
只心裡卻在一嘆三嘆。
封無寂坐在床上後,兩個人間距離被縮小了,同時,陸星音發現,自己體內的生機真的在增長。
一個封無寂幹翻了整個寒溶冰洞。
聞言,封無寂撩起眼皮看向陸星音,輕扯了扯唇角,只沒帶出笑,反倒含著的「糖」被他特別清脆的咬吃乾淨。
陸星音聞著十分明顯的苦味,自覺不該叫糖,應該是某種藥丸,光聞著就苦,真佩服封無寂能吃的面不改色,何止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