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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老頭品頭論足,雖然都是誇獎的話,聽得徐久照卻是膽戰心驚。這些老傢伙,眼睛實在太毒辣了。
這幾個上歲數的老人是居住在本地的一個藝術協會的朋友,結伴來看稀罕的。其中有一個是之前來參加過開幕的鄒衡新老友,當時他就看中了徐久照的一件作品,不過當時不好意思買,這會也是攛掇了朋友們給他參謀參謀。
徐久照和蔣忻走到跟前一看,幾個老人圍著的正是那一件青花仙人故事圖葫蘆瓶。
這件作品可以說是徐久照這一批次的作品當中最出眾的一件,另外一件就是經過二次入窯燒造的青花五彩魚藻紋罐。不過那件五彩魚藻紋罐蔣忻說他喜歡,給私下扣下了。
蔣忻抱著不撒手,非要說他買下了,當時徐久照都弄不清自己是什麼心情,說不清道不明——近乎是一種無奈的妥協退讓的答應了。
“說是鄒衡新的關門弟子燒的,我怎麼有點不相信呢?”其中一個有點駝背的老頭說道。
“要說是帶了幾十年的老徒弟燒的還有點可能,可是新入門的徒弟不過剛成年。嘿,這裡邊誰知道有沒有什麼說道。”另外一個帶著花鏡的也這麼說。
“瞎說什麼?!老鄒可不是那樣的人!”鄒衡新的老友吹鬍子瞪眼,“這徒弟還是他從別人手裡搶來的,天才著呢。老鄒要不是看人家天賦出眾,這一把年紀了誰不願意享清福。”
“你看看,不過是說說,這還急眼了。”駝背的人擺手,說道:“你不是喜歡嗎,喜歡就帶回去,反正咱們也老了,留著錢幹嘛。”
鄒衡新那老友糾結的擰著眉毛:“我出價18萬,這個展廳的作品是吳淼那小子負責的。那小子一貫油嘴滑舌,也沒有給我一個準信,誰知道18萬能不能拿下。”
“18萬不低了,不過是一個剛剛出道的毛孩子,這價錢夠他高興了。”戴老花鏡的抱著胳膊說道。
蔣忻眉毛皺了皺,拉著徐久照悄悄的走到一邊去:“這幾個老頭太沒眼光了!”
徐久照拍拍他的胳膊,好脾氣的說道:“不值得為這個生氣,既然他們認為不值得出高價,那麼最後失之交臂也怪不得別人。”
吳淼別看讓蔣忻挺看不上眼的,專業素養卻是相當高的,藝術品經紀人做的也非常的稱職。
他基本上看了一圈,就能給徐久照一個標準的市場估價。
這件青花仙人故事圖葫蘆瓶能賣差不多30萬元,這還是受限於徐久照的資歷和年紀,只能這個價格。
吳淼給徐久照打了包票,如果展覽上賣不到這個價格,吳淼負責把這件葫蘆瓶給賣出去,而且一分錢的佣金也不抽。
“別擔心。”蔣忻摸了摸徐久照的頭髮,“你老師的那些粉絲們眼光都很不差,至少能夠解決掉大半的展品。”
那些一代富豪們搶完了鄒衡新的作品,也可有可無的往這邊走,等到看到徐久照的作品的時候,不說驚為天人,受到的震撼也是不小的。
除卻那件青花葫蘆瓶之外,其他的有七件五彩作品,二十二件青花作品,五件鬥彩。
每一件都很精緻漂亮,符合人們對於瓷器的審美要求。
總之一句話,就是那種一眼就能吸引人的作品。
“這是高仿的作品?”一人遲疑的問道,畢竟這人只是喜歡瓷器,跟收藏愛好古瓷還不太一樣。
“不是,這些只能說是風格類似。”另外一個對古瓷有些研究的富豪低頭細細的看瓷器上的圖案,“這些圖案都是從沒見過的,不過風格確實一脈相承。”
“唔,這麼說來,也算是推陳出新。”那人點點頭。
“你來看這件蔓草鬥彩紋瓶,我見過類似的,不過器型跟這件不太一樣。還有這蔓草紋路,也有些變化。”那富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