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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奎應下,「好!」
不知為何,範奎總覺得此番難以找帝後二人,以皇后娘娘「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本事,必然也會帶著皇上一併消失。
花菇也做了男裝打扮,將高高的馬尾盤起。
為了掩人耳目,蕭昱謹和穆溫煙,以及花菇三人,偽裝成了兄弟三人。
最危險的地方通常最安全,況且他們三人急需吃食與藥材。
三人很快混入了北魏邊境的一處小鎮,因為沒有名牒,只能在農郊暫時歇腳。
穆溫煙喊人喊上癮了,「阿兄!阿兄!我有話要問你。」
蕭昱謹蕭索的眉目四處掃過,縱使他面色蒼白,也在時刻留意可能存在的風險。
身邊的「少年」故意變了音,一直在他身側嘰嘰喳喳,不久之前的那點愧疚之心早就消失殆盡,彷彿是出來遊玩的。
不過,見穆溫煙如此歡快,蕭昱謹也鬆了口氣,「你說。」
男人語氣極淡。
花菇走在他二人身後,很納悶這兩個性格迥異的人是如何心悅彼此的。
穆溫煙知道此處離著穆家的密道不遠了。
只要去了暗道,她就能帶著蕭昱謹和花菇潛回大楚西南,甚至直接可以回家,可現在問題來了,蕭昱謹和花菇都不是穆家人。
花菇倒是好辦,反正她無牽無掛,從今往後做穆家人也沒甚不妥。
但蕭昱謹是帝王,穆溫煙思來想去,唯一的法子就是讓蕭昱謹入贅穆家。
穆溫煙暗暗搓搓的試探,「阿兄,你以前有沒有想過一直留在西南,待在我穆家?」
說著,她紅了小臉。
蕭昱謹提著她的細腰,讓她不至於掉落田埂,斜睨了她一眼,「煙兒究竟想說什麼?」
以前他親耳聽見穆溫煙嚷嚷著要讓他入贅,可不久之後,傅恆澤到了鎮國公府,她也說過同樣的話。
穆溫煙忽閃著大眼,「比方說入贅?」
這話不說還好,一旦提及,蕭昱謹內心堵悶,畢竟穆溫煙不止想讓他一人入贅,「胡鬧,朕是帝王。」
穆溫煙呆了呆,顯然甚是失落,她不過只是試探一下,卻是被蕭昱謹一口回絕。
如此一來,她就得放棄暗道了。
蕭昱謹不願意當穆家人,那就休想走穆家的暗道。
她一手捂著胸口,總覺得兩隻兔兒憋悶酸脹的厲害,彷彿有人在她心上堵上了一團棉絮,令得她渾身不舒暢,「我今晚不想與你睡覺,我去找小姐姐,小姐姐她話雖不多,但至少體貼又溫柔,不像某些人!」
莫名被點到的名的花菇一臉無奈,「……」
皇上不會因此嫉恨她吧?
不過……
傻皇后怎麼好像非常熱衷於讓旁人成為穆家人?
花菇突然想起穆溫煙對她提及過的密道一事,她瞬間明白了什麼,很想提醒帝王,讓他暫且放下身段,且先脫困了再說。
可帝後二人顯然氣氛不太對勁,花菇就是想插話,也無從下手。
到了農莊,農舍老婦見來人一個個容貌奇俊,且其中最高的男子器宇軒昂,身上有股難以用言辭表述的貴氣,農婦怔住,仔仔細細打量著三人。
此處乃北魏與大楚的交界之地,百姓備受軍政幹擾,對大楚與北魏皆沒甚好感。
蕭昱謹早就脫下了一身銀甲,單憑容貌辨別不出身份。
但蕭昱謹與花菇手裡皆握著長劍,即便不問,也知他二人是練家子,而今日大楚與北魏正在交戰之中,那老婦抖著嗓音,顫顫巍巍道:「寒舍不招待客人,三位還是快些走吧!」
花菇握緊了長劍,這一路鐵柱的肚子咕嚕叫了半天了,她想給鐵柱弄碗米湯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