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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魁禍首卻是忽閃著純真的大眼,一臉「我只是孩子、完全不知情」的模樣,「母后,臣妾給您戴上吧。」
穆溫煙走上前,見皇太后明顯退縮,她立刻發揮自己哭功,美眸泫然欲泣,哭之前瞥了一眼神情淡漠的帝王,「嚶嚶嚶……怎麼?母后是不打算原諒臣妾了?臣妾近來每日三省,早已改過自新,就連皇上也對臣妾讚譽有加,誇讚臣妾賢良淑德呢。」
皇太后的表情快要繃不住了。
她也病了。
病的很嚴重。
病情症狀是一看見穆溫煙這張臉,一聽見穆溫煙的聲音,一想到她這個人的存在,皇太后只覺前輩子的宮鬥都白贏了!
她到底是個傻子?還是精怪!
若非太醫院也有皇太后的人,她當真懷疑穆溫煙是裝傻。
說好的失智成了孩子呢?
她是孩子麼?
那香包裡究竟裝的是什麼,皇太后心知肚明。
穆溫煙可不管那些,直接上前給皇太后掛上了香包,退下之後瞄了一眼蕭昱謹,見男人眉目清冷,僅他一眼,就彷彿被凜冬的晨風颳過。
講道理,若非身不由己、家道中落,加上蕭昱謹長的甚是好看,她才不要待在後宮。
當然,穆溫煙不會表現出來。
「母后,您戴這香包可真好看呢。」
穆溫煙的內心冒出了一張笑臉,跟她玩這種過家家的把戲?她三歲半那年都不玩了!
淑妃一定是豬油吃多了,才會蠢到用這種小孩子才會耍的把戲陷害她。
穆溫煙雖然不知道香包裡面裝著什麼,但她確定一定不是好東西,瞧瞧,太后娘娘的臉都快黑了呢。
穆溫煙好想囂張的笑一笑啊。
她都快要憋不住了。
皇太后當然要摘下香包,今日參加茶宴的男子有十來人,這香雖是氣味極淡,但方圓幾丈之內的男子皆會受到影響。
穆溫煙立刻又哭了,上前摁住了皇太后的手,一副受盡委屈的小媳婦模樣,「母后呀,你作甚要摘下來?難道臣妾還有哪裡做的不夠好麼?竟叫母后這般嫌棄?嚶嚶嚶……」
皇太后當然不能當場爆發。
不明狀況的人還以為她當真如此容不下穆溫煙。
皇太后入宮數年,從未像這一刻手足無措。
明明厭惡極了穆溫煙,恨不能拿把劍捅了她,但表面非但不能顯露出來,還得露出慈愛的表情。
畢竟,穆溫煙「好心」給她戴了荷包,又「真心誠意」的致歉了。
皇太后氣的手掌發顫,在穆溫煙後背拍了拍,「皇后莫要哭了。」
皇太后給淑妃使了一個眼色,不知是熱的,還是盛怒難以排解,脂粉下的肌膚溢位薄汗,後脊背也濕了。
淑妃也嚇到了,這萬一哪個男子失控,突然攻擊皇太后,後果不堪設想。
「還請皇后娘娘起開些,太后她懼熱。」淑妃同樣盛怒,事情脫離了她的計劃,她已經有些慌了,而且她竟然有種穆溫煙看穿了一切的錯覺。
可這怎麼可能呢?
她現在就是一個傻子!
穆溫煙抬起淚眼朦朧的臉,蕭昱謹就坐在一側的圈椅上,方才她故意側過臉去看,就瞧見帝王飲茶之際,好看的唇分明勾了勾。
哼,他在看熱鬧。
穆溫煙還留意到,蕭昱竟的下唇還留著她的牙印。
這人不苟言笑,五官又俊美極了,方才那一瞬間的笑意,讓他瞧上去宛若一個斯文敗類。
可她……就是喜歡壞壞的男子。
今日參加茶宴的人並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穆溫煙從皇太后懷裡起來,眼中噙淚,一下就撲到了帝王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