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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女人,卻是心心念念著別的男子,縱使蕭昱謹不曾碰過衛修儀,但這也是大忌。李德海暫時摸不透帝王心思。
「皇上,還需繼續逼供麼?衛修儀說,她想見見皇后娘娘。」李德海又道。
蕭昱謹眼眸微眯,頓了頓才啟齒,「殺了吧,對外宣稱衛修儀暴斃,朕不會追究衛家之責。」
李德海會意,皇上登基之後,一直拒絕搞連坐。
「是,皇上。」
地牢,昏黃的火把光隨著冷風搖晃,在斑駁的牆壁上投下詭異幻影。
衛修儀緩緩睜開眼,身子的疼痛不及心上的。
這次逼宮事敗了,傅恆澤的一腔抱負皆白費了,她心疼、不甘,但又無能為力。
「我要見皇后娘娘!」衛修儀道。
來人是一個穿著寶藍色太監服飾的閹人,名為李忠,是李德海收的乾兒子,他輕笑,「皇后娘娘眼下正在養胎,豈是你能見的?為了家族體面,衛修儀自行了斷吧。皇上說了,衛修儀之罪並不禍及衛家,皇恩浩蕩,皇上不會對衛家下手,衛修儀還有什麼遺言麼?」
衛修儀突然怔住。
她沒想到皇上會放過衛家。
那個高高在上,冷硬無溫的帝王,名義上是她的男人,可衛修儀從不敢接近他,也不願意接近。
她呵呵一笑,目光落在了李忠遞來的一隻小白瓶。
李忠道:「這是鶴頂紅,服下即死,不會受罪。」
衛修儀閉了閉眼,仰面灌了下去。突然,眼前浮現那年半城花開,那人騎馬自長安街路過,對她展顏一笑,風清朗月、溫潤如玉……
當日,衛修儀「突染惡疾」,後又暴斃的訊息傳了出去。
未央宮這邊也聽到了訊息。
畢竟衛修儀以前是未央宮的常客。
穆溫煙倒是想起了她初來宮廷,衛修儀一步步接近她的事。
衛修儀與她算是「共事」過兩年,算不得深交,但此人到底是傅恆澤的人,穆溫煙並未真正將她視作好友,不過是在這深宮之中,相互有個依仗罷了。
況且,穆溫煙深知,衛修儀接近她,是另有目的。
而她當初也的確需要衛修儀,二人不過是各取所需。
「娘娘,您又怎麼了?」莊嬤嬤見穆溫煙又走神,不免擔心,又說,「皇上命人以修儀之禮厚葬了她,娘娘莫要傷懷了。」
穆溫煙並不是傷懷。
而是衛修儀死的太突然,如果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蕭昱謹的意思。
蕭昱謹一個個除去了傅恆澤的心腹,那麼,他最終會殺了傅恆澤麼?
腦子裡浮現蕭昱謹那個雨夜發狂的樣子,他把她摁入懷裡,不……確切的說是,恨不能將她嵌入懷中,雨水打濕了兩人的臉,分不清是淚,還是水,他求著她,「煙兒,別讓我親手殺了他,倘若真的有朝一日我無計可施,你一定要擋著我!」
他的聲音顫抖,一遍一遍的說,「他是我六弟!是我親六弟!」
先帝派去的殺手是衝著他的。
先帝要讓傅恆澤上位。那晚蕭昱謹殺光了所有人,也想殺了傅恆澤,可他沒有動手……
大概是至少不能死在他的手上吧。
自那日起,穆溫煙就到處打探訊息,還灌醉過爹爹,這才得知了傅恆澤的真實身份。
她還聽說,蕭昱謹與六皇子曾經關係甚篤,二人幾乎是一塊長大,但後來六皇子沒了……
她很聰明,當然知道,所謂的「沒」了,是另有玄機。
再後來,隨著她知道的更多,她對傅恆澤有了一種莫名的同情與愛護。
畢竟,蕭昱謹其實也是愛護他的六弟的,不是麼?
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