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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幽眸微眯,未提及對傅恆澤如何處置,只道:「荔枝查驗過後,送去未央宮。」
蕭昱謹回到御書房旁邊的偏殿,穆溫煙已經不在。
帝王的目光掃了一眼龍榻上的褶皺的被單,那上面的一抹紅還未乾透,妖艷嫵媚,如冬日綻放在枝頭的紅梅。
難怪她哭的那樣兇……
蕭昱謹知道穆溫煙很懼疼,她幼時頑劣不堪,肌膚又嬌弱,很容易磕著碰著哪裡,幾乎每天都要哭上幾回。
「來人,被單晾乾收好,放入國庫。」帝王吩咐了一聲。
李德海,「……」
大楚國富民強,國庫充足,皇上怎麼連一條被單也如此看重了?!
國公夫人與穆長風入住了帝王欽賜的府邸。
此番,母子二人從西南前來,自然帶著自己人,帝王賜下宅子的同時,也賜了僕從,這些人無疑皆是帝王的耳目。
穆長風厭惡極了京城的險惡,難怪好端端的妹妹會傻了。
屏退了下人後,母子兩人坐下談話。
穆長風單刀直入,「母親,皇上下旨讓我暫住京城,只怕是拿我做人質。如今煙兒和我皆在京城,皇上就不會擔心爹有任何動作。看來,皇上還是懷疑穆家與傅恆澤有牽連。」
國公夫人淡淡掃了他一眼,漂亮細嫩的手端起一杯君山銀針,細細飲了一口,「皇上命人送來的東西倒是極好的,單是這茶就是極品。長風啊,煙兒不能一人留在京城,你這個做兄長全當是為了她才留下吧。」
穆長風一想起穆溫煙給蕭昱謹立下了肉麻的字據就嘆氣,「煙兒與傅恆澤兩情相悅,皇上他豈能橫刀奪愛!」
「咳咳!」國公夫人清了清嗓子,「長風,有件事你要記住,煙兒如今是皇后,是皇上的女人,不管她以前是誰,又與誰交好過,這些都過去了,再者……當初的事,誰能說得清?你又怎知煙兒與傅世子是兩情相悅?」
穆長風噎住,隨即又說,「煙兒喜歡誰,我還能看不出來?!」
國公夫人想了想,還是打算給繼子一個致命打擊,否則他在京城容易放鬆警惕,「長風,煙兒現在都不認識你了,我聽說她連傅恆澤也不認識,卻獨獨記得蕭昱謹,這說明什麼?」
穆長風只聽出了一層意思。
他在妹妹心目中,還不如那個冷麵無溫的蕭昱謹?!
次日,後宮出了一樁大事。
那個前陣子跌壞了腦袋,失了心智的皇后,她病了。
玉芙宮內,一宮之主的淑妃坐在上首,她下面的位置坐著周昭儀和王傛華。
周昭儀自頂替了長姐後,別說是爭寵了,帝王連她的身子都沒挨近過,她的眉眼有那麼一絲絲像穆溫煙,也因此沾沾自喜,難免自負。
她一心認為,自己之所以還入不了帝王的眼,皆是因著穆溫煙使了手段勾住了皇上。
「娘娘,臣妾打聽了訊息,說是皇后她這次病的下不了榻,就連持筷的力氣都沒了,從昨個晚上開始,便是未央宮的宮婢餵她進食。」
周昭儀只覺大快人心。
在場幾位妃嬪皆擁有一個共同的敵人,所以她們很自然的成了聯盟。
王傛華的位份比周昭儀高出一些,她入宮早兩年,是當初蕭昱謹強娶了穆溫煙時,皇太后作為交換條件,硬塞給帝王的妃嬪之一。
兩年前,帝後大婚那日,後宮就進了七八位美人。
熬了兩年之久,王傛華對穆溫煙的憎恨遠在周昭儀之上。
「宮裡新進了一批荔枝,皇上都命人送去了未央宮,就連太后娘娘的長壽宮都沒份呢!」
王傛華的話無疑是刺激了淑妃,她到要去看看穆溫煙到底病成什麼樣了?!
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