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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心腹大氣不敢喘一聲,濃鬱的血腥味隨著晨風四處飄蕩,兩國戰事還在持續。
這時,北魏兵卒靠近,道:「傅世子,我家太子殿下有請!」
傅恆澤仰面,一眼就看見了站在城牆上的拓跋宏。
他手中的長劍在滴血,是北魏人的血。
傅恆澤當著拓跋宏的面,突然抬起手中長劍,一劍砍了前來通報兵卒的頭顱,鮮血四濺,那具無頭身子晃了晃才倒了下去。
拓跋宏僵住,一陣膽寒的同時,也氣的血液翻騰,插著腰就想對傅恆澤破口大罵。
但思及二人之間的合作,拓跋宏不敢直接撕破臉皮。
傅恆澤上馬準備離開,轉身之際,拓跋宏彷彿聽見傅恆澤對他說,「你抓了不該抓的人!」
拓跋宏,「……」
山崖下方是北魏境地,蕭昱謹與穆溫煙是大楚帝後,即便他二人僥倖活著,想要安然離開北魏也不是易事。
拓跋宏當即下令,「來人,速速下去找人,孤定要殺了楚皇與楚後!」
另一邊,傅恆澤也糾集了自己的人馬,「爾等聽令!無論如何也要把皇后活著救上來!至於皇上……殺!」
傅恆澤站在懸崖邊上,望著深不見底的深淵,濃鬱的眉目緊鎖。
原本一切皆在他的掌控之中,他花費數日的計劃眼看著就要成功了,偏生最後關頭出了岔子。
急速墜落感,令得穆溫煙耳鳴不適。
蕭昱謹的手中的長劍滑過峭壁,減緩了下墜過程,但他懷中還抱著一人,致使他稍顯吃力,穆溫煙看見他握著長劍的手流血不止,她圈著帝王的脖頸,靈活的小腿圈著精瘦窄腰,窩在男人懷裡低低哭泣。
她自小到大從不認錯,不管她做什麼,亦或是說了什麼,她都是對的,總之一切都是別人的錯。
但此時此刻,穆溫煙內心的古怪心虛,令得她很是不舒服。
待二人終於抵達崖底部,蕭昱謹收了長劍,看著懷中人,低笑,「哭夠了麼?朕之前在皇宮也沒見你這般哭過。」
她在榻上倒是哭的甚是厲害,那可都是被帝王作弄的,與眼下狀況不同。
穆溫煙有種劫後餘生之感。
薄霧遮住了崖頂的晨光,下面昏暗一片,還有零零散散的幾隻螢火蟲。
穆溫煙的聲音像蚊子哼哼,「我……我錯了。」
蕭昱謹以為她此番經歷是嚇到了,男人銳利的眼環視四周,彷彿是一頭尋找安全地盤的獵豹,但縱使如此,他還在用心思分散懷中人的注意力,「是麼?煙兒哪裡錯了?」
小妖精會主動認錯,當真罕見。
穆溫煙老實巴交,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她這樣優秀的妙人兒,自然能屈能伸。
「我不該任性,差點害了你。」美人的眼眶中,淚珠在打轉。
蕭昱謹可以縱容她的任性,他想要的承諾並非是這一句,他心尖上的小姑娘,有的資格做盡任性之事,「以後還離開朕麼?」
這才是帝王真正在意的。
這陣子,穆溫煙已經領悟了,她只適合當皇后,也只適合嬌寵一身,而且除卻爹爹之外,蕭昱謹是對她最好的男子,他還總能令得她欲罷不能,歡愉至致,她半點不想離開他。
穆溫煙輕咬著唇,嗓音更低了,「我再也不會離開皇上了。」
提及此事,穆溫煙心頭湧上一絲委屈,「其實……若非皇上犯了心病,那事已經不行了,我也不會急著給皇上報仇……」
蕭昱謹還在留意四周環境,每走幾步,都會處理了身後痕跡。
男人後知後覺才恍然頓悟,「……」
「穆溫煙!」
蕭昱謹忽然低喝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