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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思來想去,著實弄不明白傅恆澤今日早晨的態度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傅恆澤不出現,她就摸不透他的心思。
故此,穆溫煙將逃跑的計劃又往後挪了挪。
這時,外面傳來動靜,是有人來了,後宮婢女恭敬道了一句,「主子。」
緊接著,門扇被推開,穆溫煙側頭一看,就見傅恆澤背對著光,他提著一隻攢盒,親手關上了房門,這才朝著她走來。
穆溫煙趴在案桌上,屋內放了去年冬日的藏冰,但她仍舊憋悶難耐,長夜漫漫無心睡眠。
一股子濃鬱的湯藥味盪了出來,穆溫煙頻頻蹙眉。
傅恆澤還是那個傅恆澤。
他臉上依舊掛著如三月暖陽的笑。
可穆溫煙心裡莫名發憷。
「煙兒,身子可好些了?我命人給你熬了湯藥,你喝過之後……很快就能痊癒。」傅恆澤在穆溫煙身側站立,又從攢盒中取出一隻盛放了濃鬱湯藥的瓷碗。
穆溫煙最討厭喝藥。
誰讓她喝藥,她就憎恨誰。
更何況,她根本就沒有病。
穆溫煙喃喃說,「可我怕苦,不喝行麼?」
她淡定鎮靜,只是弱弱的求了一聲,半點沒露出心虛。
傅恆澤捏住了她的細腕,指腹摁住她的脈搏上。
像是在給她把脈。
穆溫煙頓時一急。
她可不能讓傅恆澤瞧出她在裝病。
穆溫煙當即又是一陣乾嘔,趁機將自己的手腕從傅恆澤指尖抽離,這個時候就要發揮哭功了。
穆溫煙紅了眼眶,「嚶嚶嚶……我當真不想喝藥,你不要逼我行麼?」
傅恆澤一瞬也不瞬的看著她,「煙兒,不是我在逼你,是你在逼我。」
穆溫煙這回是真的聽不懂了。
傅恆澤一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與他對視,另一隻手端起了瓷碗,看架勢是要灌她喝藥。
穆溫煙的下巴被捏的生疼,眼淚止不住的湧了出來。
最終,她妥協了。
全當是十全大補藥,喝了能夠強身健體,但美人仍舊提出了最後的要求,「那……能給我一顆栗子糖嘛?」
傅恆澤怔了怔。
這才想起來,她還不過是個孩子,可他沒有讓步,他不能讓自己喜歡的女子生下他仇人的孩子。
「好。」傅恆澤聲音沙啞的應下。
他當即命人取了栗子糖來,穆溫煙瞧著擺在自己面前的濃黑色湯藥,憤憤的瞪了一眼傅恆澤,彷彿是即將奔赴刑場,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傅恆澤,我突然發現,你也沒有那樣好看了。」
她以前真不該以貌取人。
傅恆澤,「……」
穆溫煙見識到了傅恆澤的強硬態度,為了不惹怒他,更是為了自己的逃跑大計,她打算先委屈一下自己。
雙手幾乎是顫顫巍巍的端起了面前的湯藥,穆溫煙憋了一口氣,將瓷碗緩緩的端到自己的唇邊。
就在她憋氣不呼吸,打算一口悶下去時,傅恆澤忽然抬手,一把打翻了她手中的瓷碗。
穆溫煙呆住了,瓷碗落地,瞬間碎裂,湯藥濺的到處都是,濃鬱的氣味在充斥著整間屋子。
她呆呆的看著傅恆澤,不明白他怎的了。
現在看來,傅恆澤不正常時,比蕭昱謹還要古怪。
「怎的了?」穆溫煙低低的問,像只受了驚嚇的鵪鶉,嬌弱又可憐。
傅恆澤看著她,靜靜的看著,面對現下的穆溫煙,就像是一拳頭砸在了棉花上,如果他用多少力,好像都沒什麼效果。
「你早些歇下。」
丟下一句,傅恆澤轉